“我,我看你一直没出来,心里害怕。”
“你担心我。”
陆鸣雪原本低着头,耳根发热,突然又抬起头,亮晶晶的杏眼中,满是坚定。
她刚刚的确在担心他,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我刚刚的确是在担心你。不行吗?”
卫封寒怎么会说“不行”,他只觉得高兴极了,就像是喝了一坛美酒,有些飘飘然。
“行!你担心我,天经地义,何人敢说不行!”
他想将她拥入怀中,又顾忌身上的脏污,只能作罢。
他只能举起手上的水囊,道:“鸣雪,谢谢你的水囊,我现在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儿,也是因为你的一片心。”
陆鸣雪面色更热。
“不过是举手之劳。”
她原也想让那位府兵将水囊直接送给卫封寒,但当时情况紧急,她便没有多嘴。
没想到,这水囊辗转还是到了他手里。
也算是……命运使然。
她心中长久想要挣脱的枷锁,突然有了松动的迹象。
若是命运,那又有何不可?
她松了口气,就像是她原本就应该和他一起,只是中间走了一段岔路。
现在终于回归大道。
“封寒,刚刚我真的好担心,害怕你出事。我本来都打算走了,可又实在放不下。我原本以为是良心过不去,现在想来,大概是,我这颗心过不去吧。”
女子如冰块敲击瓷碗般清洌的声音响彻卫封寒的耳朵,她在诉说着缱绻的情意,却又像是将自己剖开放到他面前,所有的脆弱都展露无遗。
卫封寒只觉有什么东西刺中了他的心,细密的欢喜和心疼交织着。
正当他想什么都不顾,想要将她拥入怀中时。
她突然掏出轻薄的锦帕,轻轻覆盖在他的下半张脸上。
迎着卫封寒疑惑不解的目光,她慢慢垫脚,倾身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