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京城的大街上本就人少,北城更是罕见人迹,到了南城还好些。
路边也有卖烤红薯的,还有卖冰糖葫芦的,莫介一见了都买来塞给阿姜。
阿姜嘟哝着“我又不是小孩儿”,却是吃得香。
热腾腾的烤红薯分成两半,一半给了陆鸣雪,捂在手上暖和得很。
阿姜突然起了玩心,将手上的红薯递给陆鸣雪,掀开车帘,两只暖烘烘的手从后贴到莫介一的脸上。
他一个激灵,发现是阿姜后,便享受起来。
“回去给你们煮驱寒茶喝,可不能生病咯,不然就是砸我阿姜的招牌。”
陆鸣雪笑道:“自然。”
她心里惦记着卫封寒,总不能投入到眼前的温馨中。
太阳落山,卫封寒才露面。
一身的寒气,脸色也白。
一进屋便呼出寒气。
陆鸣雪忙给他倒热茶,又拿了两个汤婆子塞到他怀里,好给他驱寒。
“怎么样了?”
“国公夫人进宫去了,国公府她是住不得了。”
卫封寒看了眼陆鸣雪,那眼神似乎有些不忍。陆鸣雪一看便知道他接下来恐怕会说些不好的消息。
“荀姑姑死了,她替国公夫人挡了杜随心一刀,当场身亡。”
陆鸣雪的脑海中出现那个温婉和善又忠心的中年女子,实在想不到她竟然会落到这个下场。
若不是她,国公夫人难逃一死。
“其实,镇国公根本不是让杜随心来京杀人的,他只是让杜随心将国公夫人手上的那些信件处理了。这都是杜随心一意孤行,最后还是杜香兰带人拦住了杜随心,将国公夫人救了下来。”
杜香兰救下国公夫人,也是有她的打算。
一个瞎眼不管事的大夫人在前面顶着,她才能出头。
“那镇国公的那封信是怎么回事?”
卫封寒道:“杜随心极其擅长模仿镇国公的笔迹。”
那封信居然也是他伪造的。
“我怎么觉得,他想引国公夫人和镇国公自相残杀?否则他没有必要伪造那样一封信。”
卫封寒闻言沉默片刻,才道:“极有可能。毕竟在镇山关,他们母子是不被镇国公承认的外室和私生子,从小恐怕没享受什么,白眼倒是会遭受不少。”
“不论如何,镇国公必须拿出一个解释来。”
陆鸣雪想了想,又问:“杜随心利用了裴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