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知道,世事无常,或许一告别,就是永别。
他舍不得,一想到有这样的可能性,他便绝不可能放手。
“鸣雪,我们往后,并肩作战,我再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这岂非又走向另一个极端?
陆鸣雪有些无奈地笑了。
眼下封寒极度缺乏安全感,她可以理解,便没再说要离开的话,想着等他心情平复之后,再慢慢和他说。
毕竟,她也从未打算往后的日子就在他的视线中过活了。
那和被人监视有什么区别?
“不再睡会儿了?我听说,你两天两夜没合眼了。”
卫封寒松开她,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她都有些莫名其妙了,他方才开口。
“你陪我,否则我睡得不安稳。”
陆鸣雪一愣,他这是在自荐枕席?
不由想笑。
“好,我陪着你,你上来睡吧。”
她往里让了让,给他留出位置,卫封寒从善如流躺上来,仍将她拥入怀中。
幸好这个长榻挺宽,两人抱在一起刚刚好。
卫封寒只着里衣,她的脑袋靠在他的胸膛,隐约能感觉到里衣下强壮的胸膛,还有强健的心跳。
规律的心跳声在她耳边,像鼓点般,十分催眠。
没一会儿她的眼皮子就开始打架。
卫封寒却睡不着了。
“封寒……”
“嗯?”
“你……不困了吗?”
她困极,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倦意。
“我看着你睡。”
“干嘛看着我睡,我这两天睡了很久的呢,你才是该睡的那个。”
“你这两天到底……是怎么过的……”
他的声音又干涩起来,透露出不易察觉的恐惧。
“我这两天被刘木关在地窖里,里面很黑,睁眼闭眼都没分别,我就干脆躺下,睡了一觉。没想到,一觉竟然睡了两天!我醒来的时候都吓坏了,没想到我竟然这么能睡。”
现在想来,其实中间大部分时候都是半梦半醒,分不清虚实的感觉也挺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