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墨握着瓷瓶的手兀自用力,脸色晦暗莫名。
“还愣着做什么?”见他迟迟没有动静,云长安眉头一皱。
“云长安,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见到东方白?”西方墨心中说不出的复杂,还伴着几分揪痛。
他眼眸低垂,遮住闪烁着氤氲红光的眸子。
云长安,你就这么不乐意见到本座么?
短短几日,他们也算是患难与共了,居然没有丝毫的不舍。
东方白,就真的那么好?
听出他的情绪不对,云长安一脸不解,怔怔地望着他。
蓦地,她反应过来,忙别开了头,嘴唇蠕动,几度开口说些什么,最终却吐出两个字。
“抱歉。”
西方墨自嘲一笑,他最不想听的,就是这两个字。
只要世上没有了东方白,那他西方墨,将能光明正大站在太阳底下。
他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握住瓷瓶的手蠢蠢欲动。
不好!
云长安霎时间反应过来,身影一闪,趁其不备夺走了他手中的瓷瓶,脸色不悦。
“你想毁了精血!”
“云长安,你答应过的,会让本座多待上些时日的,是你,先食言的。
话音落,云长安浑身一僵,尴尬不已。
她是说过这话,但东方瑾和太后逃了出去,她担心节外生枝。
虽然南疆大祭司被擒,但与他一同的其他南疆人依旧杳无音讯,谁知道东方瑾和太后还有没有后手。
“是我反应过激,我这不也是担心再次发生变故嘛。”云长安干巴巴地开口解释。
西方墨心口一震,他宁愿她沉默,一开口就是刀子,直往他心里捅的那种。
云长安小心翼翼收起了瓷瓶,清咳两声掩饰尴尬,“这血我先保管,过两日你再饮下。”
两日?!
他累死累活伏低做小好几日,竟然只能换得两日的自由,云长安的心,真黑。
看出了他的哀怨,云长安挺了挺胸膛,义正辞严,“再啰嗦,我马上给你灌下去。”
西方墨忙不迭地闭上了嘴,还不忘后退几步,离云长安一尺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