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萱幽幽瞥了眼怒火中烧的柳元蕲,慢条斯理从袖中掏出一沓书信。
“这是柳元蕲和皇帝私下来往的书信,还请各位大人过目,便知是非曲直。”
萧靖远眼疾手快,趁着柳元蕲还没扑过来强抢时,一个跨步上前,率先将书信拿到了自己的手里。
还特意离柳元蕲远了一些,同身后德高望重的几名老大臣一起看了起来。
最熟悉你的人,永远是你的死对头,只一眼,萧靖远就认出这些书信是柳元蕲亲笔所写。
看完这些书信,几人脸色一黑,怒目而视。
好一个右相!好一个一国之君!
萧靖远啧啧称奇,讪笑道:“知道右相心有沟壑,没想到却是抱着狼子野心。”
“那都是伪造的,众所周知,本相听命于皇上,所有的种种都是皇上让本相做的,本相何错之有!”
柳元蕲叫喊着给自己辩驳。
他知道有些东西抵赖不掉,只能把事都推到东方瑾身上去,反正他已经死了,替自己这个孤臣谋一条活路,他也该含笑九泉了。
“右相这是承认了。”西方墨似笑非笑地开口。
柳元蕲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人证物证俱在,他无法反驳,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身上的罪能轻些,搏一线生机。
“诸位听清楚了,也看清楚了?”
西方墨扫视下方的文武百官,明明是平静的话语,众人却浑身一个哆嗦,一颗心仿佛要跳出了嗓子眼。
“听清楚了,看清楚了。”众人颤颤巍巍地应答。
“既如此,东方瑾和太后,该不该杀?”
“该杀,王爷明察秋毫。”众人拱手作揖,恭恭敬敬道。
西方墨嘴角微勾,挥了挥手让柳萱离开了,他的目光再次落到柳元蕲身上。
太后和皇帝已经去黄泉底下给东方家的列祖列宗赔罪,那柳元蕲这个狗腿子,也不用留着了。
助纣为虐的人,你指望他改邪归正,还不如指望母猪能上树。
“柳元蕲对东方瑾忠心耿耿,令本座十分佩服,本座自然要成全你们这段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