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个不要脸的,食言而肥,生灌精血解了蛊,结果自己一走了之,让他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
还有那个东方白,迟迟不出来收拾烂摊子,不是想出来吗?怎么还没动静!
念及此,西方墨怨气顿生,胸口一痛,喉头涌上了熟悉的铁锈味。
西方墨脸色铁青,但还是乖乖拿出一个瓷瓶,将血吐到了瓶中。
这已经是他第十次吐血了,东方白那个没用的,怎么还没醒过来!
刚把瓷瓶收好,西方墨眼前一黑,直直倒在了桌案上。
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褚杉骇然失色,他忙上前,手伸到一半猝然停住。
万一醒过来的不是主子,他的手,还保得住吗?
纠结不过瞬息,褚杉坚定地伸向昏迷的人。
倏地,昏迷的人猛地坐直了身体,再睁眼时,那双诡异的红瞳变回了黑色,与黑曜石一般。
“主子。”褚杉看到那双黑瞳,不敢相信轻轻唤了一声,生怕眼前是一场梦。
“褚杉。”
温柔的声音响起,褚杉眼眶一热,激动不已。
“主子,您终于醒过来了。”
“我回来了,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东方白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坐在御书房,眉头微蹙,他一低头,就看到自己身着明黄色的龙袍,大惊。
“褚杉,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
褚杉欣喜不已,将这些日子发生的种种事无巨细禀告。
东方白愕然,感慨万分,“我没做到的事,他倒是轻而易举解决了,这点上,我确实不如他。”
“此次他没有发狂伤人?”
褚杉摇头,“有王妃在,那位翻不起浪,这些日子处理朝政都快憋成了苦瓜脸,他巴不得您赶紧回来呢。”
闻言,东方白愣了愣神,随即微微一笑。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也能和那位偃旗息鼓,当真是稀奇。
“对了,长安呢?”东方白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心心念念的人,不免有些失落。
“王妃以身为饵,孤身涉险,到上古氏族的老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