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过,月清泠怕是忍不住了吧。”云长安话锋一转,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东方白脸上的笑意一僵,欲哭无泪,“长安,你明明知道的,还不忘看我笑话。”
“盛亲王的笑话可不好看,这不,好不容易碰到一次,可不能白白错过。”
东方白无奈一叹。
因着东方白的缘故,命妇小姐们总是有意无意注意着两人的动静,亲眼见两人感情甚笃的模样,心中又酸又涩。
唯有月清泠,躲在房中咬碎了一口银牙,面目狰狞。
砰!
她一掌拍在桌上,娇嫩的手心红了一大片,她恍若不觉,美目中升满了阴狠。
“云长安,你找死!”
她身边站着的宫婢垂下眸子,小心翼翼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殃及池鱼。
铜镜映射出狰狞脸庞,惊醒了盛怒中的人,她急忙深呼吸,平复盛怒。
几息间,又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仙子。
“敏竹,替我梳妆。”
她垂眸望着面前熟悉的首饰,满脸怀念。
东方……
敏竹是跟着月清泠一同入宫的家生子,自小在她身边伺候,自然知晓她与东方白之间的感情,见她望着首饰出神,心领神会。
少顷,一张如仙般的娇俏容颜赫然入目。
月清泠痴痴望着铜镜中的人,鼻尖微红,眼眶一热,恍惚间,她好似回到了年少情窦初开时。
“敏竹,你知道怎么做吧。”
“奴婢知道。”
话甫落,敏竹屈身退了出去,掩人耳目来到云长安的院子。
院中,云长安与东方白迎面而坐,一壶清茶浅尝辄止,甚是惬意。
听到脚步声,二人转头望去,看清来人,云长安眉头一挑。
这人,没记错的话,是月清泠身边的人。
她这是准备出手了。
云长安悄然瞥了眼东方白,见他云淡风轻,心中了然。
敏竹来到二人面前,俯身行礼,“见过王爷王妃。”
“何事?”东方白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