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这些贵女们只精通棋琴书画,知书达理,最多不过女红一流。
下厨这等有烟火气之事,想来不是她们这种人能忍受的。这个月清泠倒是个例外。
看来她还没有打消不该有的念头呢。
“你倒是艳福不浅,堂堂的贵妃娘娘,居然愿意为你洗手作羹汤,这要是让东方瑾知道了,还不得气死他。”
醉翁之意不在酒,月清泠笃定东方白在我院中,送我,与我交好,不过是个幌子。
这明晃晃的心思,谁人瞧不出,怕是不消半日,此事就会传进个个命妇小姐耳中。
也得亏东方白没有被月清泠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迷惑,没让敏竹进院子。
“长安莫要取笑我了,她的心思昭然若揭,咱们不用理会。”东方白满脸无奈。
“不逗你了,不过,我倒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东方瑾骄傲自负,怎么能容忍月清泠红杏出墙,咱们何不让他们狗咬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东方白微微思索,赞同地颔首。
“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暂时只能按兵不动,月清泠手里的底牌我们还没查清。”
“可。”
于是乎,敏竹每日都会让敏竹送各种小东西到云长安的院子,美其名曰欣赏王妃,欲与之交好。
东方白和云长安听闻后,一笑置之。
果不其然,这厮就是暗戳戳的要搞事。
传闻传到萧云樱和柳萱耳中时,两个人都坐不住了。
萧云樱是个风风火火的急性子,听到消息后,一刻都不敢耽搁,疾步奔向云长安的院子。
反正所有人都知道她们关系甚笃。
反倒是柳萱,满心担忧,刚起身理智回笼,冷静下来后在院中来回踱步。
她相信盛亲王和王妃的手段,但还是忍不住担心。
没人比她更清楚人言可畏的威力,继续任由流言传播,谁知道最后会被传成什么鬼样。
盛亲王和王妃皆非常人,还未出手想必是有自己的考量,她不能冒进暴露了自己。
理智与感性反复拉扯,最后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
另一边,萧云樱带着满腹怒气急急而奔,快速踏进云长安的院子,一抬眼就看到她和东方白迎面而坐,细细品茗,一片岁月静好。
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院中的宁静,二人寻迹望去,就瞧见一脸不忿的萧云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