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瑾这是活脱脱的迁怒,自己和东方白那边下不了手,就把愤恨发泄到了孟家身上。
柿子挑软的捏,在东方瑾眼中,这一波人中,也就只有手无寸铁的孟家翻不起风浪。
一介商人,冠以皇商之名,也不过是一群柔柔弱弱的普通人,对上身手不凡的杀手,只有死路一套。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半路会冒出云长安这个最大的变数。
“你是北蛮人,吴道又是你的棋子,东方瑾同北蛮,有没有交集?”
挞拔扬摇了摇头,“我虽是北蛮人,但是北蛮的通缉要犯,怎么知道你们大盛的皇帝有没有同其他北蛮人做交易。”
在挞拔扬的眼中,东方瑾的所作所为,就是与虎豹豺狼做一场交易。
知道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云长安手起剑落,数道凌厉的剑光冲向挞拔扬,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顺带废了他的武功。
那个靠着武力在岭北城大出风头的挞拔扬,转眼间成了一介废人。
挞拔扬目眦欲裂,双眼猩红,“你骗我!”
云长安收剑,无辜地歪了歪头,“骗?我何时骗你了?你这不是好端端的还活着吗?”
挞拔扬怒目圆睁,似是要将眼前人给生吞活剥了。
“这地方,脏得很,伯父伯母,咱们回去,去去晦气。”
“好。”林苏应声,拉着云长安转身就走,孟沧云和影卫们紧随其后。
有了大杀器云长安,浴血奋战的影卫们轻松了许多,小心护着孟沧云夫妇。
云长安一行人大摇大摆从城主府出来,血迹斑驳,引起了不少人的贪念。
许多恶徒想趁虚而入,还未靠近,就被无形的剑气抹了脖子,十分干脆利落。
众目睽睽下,蠢蠢欲动的众人被云长安这一手震慑,不敢有半分动作。
待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转角,暗中关注的众人立马转身跃上城主府的墙头。
众所周知,挞拔扬性子暴戾,看上什么都会强抢到手,孟家可是一块肥肉,他早就惦记上了。
这场鸿门宴岭北城的人多多少少听到了些许风声,不少暗中盯着的人看着他们踏进了城主府,如今却完完整整的出来了。
府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微风拂过,浓重的血腥味飘入鼻尖,打探的人小心翼翼趴在墙头,一眼望去,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