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盘膳食,是东方白绝不会动的。
云长安身边的宫婢是自己特意安排的,就是为了把有解药的那盘菜放到她的面前。
见她吃了菜,他提着的心终于落下。
东方瑾对太后的怒其不争视而不见,话锋一转。
“母后既然要下蛊,为何不直接用见血封喉的蛊?东方白全身而退,岂不是给了他足够的时间解蛊。”
思及此处,东方瑾就百思不得其解。
他还以为东方白会死在宴上,结果左等右等,他安然无恙。
好不容易让东方白中了招,这么好的诛杀机会,就从指缝间溜走。
若是太后下了死手,根本等不到他出宫,他就命丧黄泉了。
“万寿节在场的不仅仅是大盛的肱股之臣,还有别国使臣,再怎么不和,也不能把脸面丢到外人面前。”
太后不是东方瑾,一心只看得到仇恨,她虽为一介妇人,但很清楚家丑不可外扬。
谁都知道别国使臣打得什么主意,若是内讧致使江山动荡,让狼子野心的敌人钻了空子,那她和东方瑾母子皆是罪人,遗臭万古。
为了大盛朝的江山社稷,东方白可以死,但绝不能死在万寿节。
“妇人之见,母后,你错过了一个绝佳的机会,经此一遭,要想致东方白于死地,难如登天。”
“非也,哀家给东方白下的蛊,名为牵机,没有大祭司的精血,是解不了的。”
大祭司?
那个老者!
能做到南疆大祭司的位置,可见他的蛊术极为高深。
“何为牵机?”
“牵机在入体前是极小的透明色虫卵,入体后以血液脏腑为食,待它孵化,便会顺着血液啃食心脏,人一旦没了心脏,又怎么活呢。”
“如此厉害的蛊能否被放血引诱出体?”
东方瑾愕然,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慈安宫中的凝重气氛顿时烟消云散,眼前的母子仿佛从未针锋相对过。
“牵机如蚀骨之蛆,一旦入体是不会离开的,大祭司以自身精血喂养,故也只有大祭司的精血才能杀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