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
柳元蕲一把推开了门,快步来到床前,扫视一圈,果然没有看见东方瑾的身影。
他飞快来到太后的房间,亦如此。
柳元蕲脸色铁青,目光阴翳。
整个大盛与皇上太后不对付的也就只有盛亲王,今夜种种,应该是东方白出手了。
不愧是盛亲王,一出手,就是这么大的动静。
明知道人就在盛王府,但他没有证据,救不了驾,总不能就这么冲上门去要人吧。
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忽地,他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张昳丽面庞,灵光一闪。
月贵妃!
月贵妃和皇上是一条船上的人,她不会见死不救的。
念及此,柳元蕲不顾夜色正浓,忙不迭地进宫。
另一边,平安落地的西方墨意犹未尽,看着空中悬着的软剑眼放精光。
修仙之人就是不一样,这如神仙一般的手段当真令人向往。
如今他也踏进了门槛,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学有所成,自己御剑飞行。
这一瞬,西方墨不由冒出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真希望南疆大祭司能晚些时日出现。
云长安没有注意到西方墨的千转百回的思绪,干脆利落收回了软剑,西方墨恋恋不舍地盯着她的腰间。
柳萱一颗心咚咚直跳,颤颤巍巍下了剑,依旧惊叹这般神仙手段,纵使已经见过一次。
她深吸了口气,缓了缓心神,郑重朝二人一拜,“柳萱谢过王爷王妃。”
离了令人窒息的右相府,柳萱浑身轻松,就连语气都轻快了许多。
知她见母心切,西方墨唤了声,“褚杉。”
不消片刻,一道人影大步而来,在离他三尺之处停下,抱拳,“褚杉在。”
他心里一阵别扭,以往面对主子,他轻而易举开了口,如今主子体内换了个芯子,唤什么都不得劲。
唤主子,他心中只认东方白,自称属下,他效忠的又不是眼前人。
最终还是寻了个折中的叫法,毕竟不能被外人察觉到了异样。
柳萱最擅察言观色,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她马上就要离开皇都,哪里有问题与她都没有干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