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屹终于知道她想做什么了,伸出手掌,大气地说道:“割吧!”
“你傻呀!”黎允烟将元帕铺在桌上,又示意他坐下。
“割手掌或者手指,都很容易被人看见伤口的,你把袖子捞起来,我割里面一点的!”
贺兰屹被她说得一愣一愣地,这弟妹的鬼点子还挺多!便也顺着她的意坐下,将袖子撸了上去。
他的手臂修长强健,健康又光滑的肤色下,藏着脉络分明、蕴含着蓬勃力量的青筋。
黎允烟将他的手移到帕子上方,一手捏着刀,一手扶着他的手臂。
看着她白嫩透粉的指肚覆上了自己的手臂,那似有似无的触感,让贺兰屹不自觉攥紧了拳头,手心微微出汗。
她的神情专注,小心地观察着他手上的血管,可别一不小心割到了大动脉。
选好位置后,她轻轻一划,鲜红的血珠立刻渗出,一滴一滴地落在元帕之上。
几滴就够了,黎允烟迅速将元帕扯开,又手法熟练地处理着他手臂上的伤口。
她抬起头,想要看他现在的表情是不是在忍痛,便与他深邃的视线撞上了。
他有一瞬间的慌乱,匆忙将眼神移至了别处。
黎允烟的眼睫垂下,扯了下嘴角,慢慢出了声:“你忍着点!马上就好了!”
当她拿出一张干净的手帕,想要压在他的伤口上时,贺兰屹迅速收回了手,将袖子放下,站起身。
“不必了!”
黎允烟敛住笑意,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收拾好,然后再将那方元帕折得方方正正,用一块绸缎包了起来。
见他背对着自己,不知道在别扭什么,黎允烟绕过去将东西往他手上一放,“这事就交给你了!我不管了啊!”
说完她又唤了清音进来,让她去给她备水,她要沐浴。
今天施针出了一身汗,她现在身上有点难受。
清音很能干,不一会儿就将热水打好了。见屏风后升起了袅袅白雾,贺兰屹有点坐立不安。
“我去隔壁看看大哥!”
“夫君!”黎允烟叫住他。
贺兰屹站定,不敢回头。
黎允烟让清音出去,关好门,然后再袅袅婷婷地走至他的身边,踮起脚,轻声说道:“夫君,你今晚不能出去。”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