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灯火阑珊的绮丽之地,一位名为陈池的客人,正悠然自得地沉浸于周遭的声色犬马之中。四周的莺莺燕燕竞相献媚,试图以各自的风姿博取他的青睐,然而,这一切繁华于他而言,不过是世间常态,难以触动其心弦。
一名机敏的侍者,见机行事,穿梭于人群之间,巧妙地穿插介绍,生怕错失任何一次促成欢愉的机会。陈池面带微笑,享受着这份被众星捧月的惬意,不经意间,他的指尖轻拂过一位身姿曼妙、胸前风光旖旎的女子,那细腻的触感,仿佛春风拂面,令人心旷神怡。
“公子,可曾留意到那位佳人?何不体验一番我们特制的‘仙桃盛宴’?”老鸨见机行事,适时地推荐起她们的特色服务,言辞间虽含蓄,却也不乏挑逗之意。
“哦?‘仙桃盛宴’又是何物?”陈池故作好奇,言语间流露出一丝玩味。
老鸨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低声解释道:“此乃我楼中一绝,精选十数位佳人,褪去华裳,于那最为诱人的两处,轻抹仙桃之汁,公子逐一品尝,恰似玉帝临凡,尽享人间极乐。”
此语一出,即便是陈池这等见多识广之人,也不禁暗暗佩服这背后的创意与想象。他轻笑一声,心中暗自感慨:世间创意,真乃无奇不有,古今中外的智慧,在此刻仿佛跨越了时空的界限,共同编织着这场荒诞而又真实的梦境。
“唉,只可惜,我今日行程紧凑,恐难尽兴。”陈池轻叹一声,以委婉之辞婉拒了老鸨的盛情。然而,那侍者显然训练有素,转瞬之间便又提出了新的建议:“既然如此,公子不妨尝试一番‘金戈铁马,直入云霄’之乐?”
此言一出,即便是“快餐”这等直白之语,也被他赋予了别样的雅致与韵味,令人不得不佩服其口才。陈池略一思量,便点头应允,随手指向了一位姑娘。那姑娘初时满脸惊喜,几欲晕厥,却在下一刻,因陈池的一个微妙动作而泪眼婆娑——原来,他真正的目标,是她身后的另一位女子。
这一幕突变,如同平地惊雷,瞬间打破了原本和谐而暧昧的氛围。周围的女子、老鸨乃至侍者,无不面露惊愕,心中暗自揣测陈池的真实意图。更有甚者,将他视为异类,认为其口味独特,偏爱成熟风韵。
面对众人的异样目光,陈池只是淡淡一笑,那眼神中既有对世俗偏见的无视,也有对自己选择的坚持。他心中暗道:难道追求自己心仪之人,还需顾及旁人的眼光不成?
于是,在这灯火辉煌、人声鼎沸之地,一场关于选择、关于偏好的小小风波,就这样悄然落幕。而陈池,则继续着他那不为世俗所拘的逍遥之旅。陈池的手指毅然决然地指向了那位年迈的风尘女子,尽管心中暗自嘀咕其外貌之独特,略显“别致”。他沉稳地开口:“我需向她了解一些情况,仅需片刻,约莫两炷香的工夫。”
他随手取出一锭沉甸甸的银两,那龟奴眼疾手快地接过,确认无误后,面露难色,小心翼翼地劝诫:“客官,您是否再斟酌一二?她年事已高,恐难承受……”
陈池闻言,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无奈与笑意,这误会可真是冤枉了他一番。他未加辩解,直接拉起老鸨步入屋内,留下一众好奇者在外侧耳倾听,却只闻得屋内交谈声,未见想象中的暧昧声响或任何异样。
室内,陈池与老鸨相对而坐,两人脸上皆挂着几分尴尬与不解。他轻咳一声,以示诚意:“我确无他意,仅有几事相询。”
“近日来,可有江湖中人频繁光顾贵地,或是其他青楼?”他直奔主题。
老鸨初时愕然,待确认对方并非戏言后,开始迅速在记忆中搜寻,这份急切并非出于她个人的努力,而是因陈池再次递上了一锭银两作为鼓励。
“甚多,具体数目已难以计数。那些江湖人士,一旦手头宽裕,便爱来此寻欢作乐。”她终于给出了答案,陈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这结果,早在他预料之中。江湖儿女,多是孤家寡人,加之习武强身,对情欲之需,往往较常人更为旺盛。
于是,新的问题浮现——他们又是如何满足这份需求的?答案其实并不复杂,与常人无异。江湖并非全是清心寡欲之辈,即便是女侠,亦不乏凡人情感,斩赤龙之说,终归是少数。
“那么,请回忆一下,这几人是否曾踏足此地?”陈池语气平和,却在桌上留下了几个名字,字迹苍劲有力。老鸨定睛一看,竟是云中鹤、田伯光等一众恶名昭彰之人,不禁浑身一颤。
“他们……确实来过。”老鸨的声音微微颤抖,证实了陈池的猜测。这一系列名字,足以让任何听闻之人心生畏惧,而陈池,却似乎正逐步揭开某个隐藏在繁华背后的秘密。
老鸨面露难色,内心虽百般不愿涉足此等敏感话题,但终究抵不过银两沉甸甸的诱惑,勉强颔首,同时以近乎恳求的语气低语:“望您保密,此事切莫外泄……我等小本经营,对江湖中声名显赫之人自是不敢怠慢,生怕触怒了哪位大人物,譬如您,陈镖头,故而您一进门,我等便竭诚以待……至于您提及的几位,他们到访时虽刻意伪装,却也难逃老身法眼,只能佯装不识,照常让姑娘们侍奉,私下里却暗暗嘱咐她们留意其动向。隐约间,我似曾听闻‘林家’与‘少年英雄会’的字眼被提及。”
陈池闻言,眼眸中闪过一抹精光,这份意外之喜远超预料,此行果然收获颇丰,不虚此行!
他此行目的明确,便是要追踪余沧海一伙人的行踪。毕竟,他们既已公然覆灭福威镖局,怎会轻易收手?斩草除根,此等浅显之理,即便是稚子亦能领悟,更何况,他自身与余沧海之间,已结下了难以化解的深仇大恨,且不说那断臂之仇。
因此,陈池推断,余沧海等人在福建作乱之后,必会迅速隐匿于燕京周边,意图对自己实施突袭。这也是他为何决定接纳林平之入伙的缘由之一,新仇旧恨交织,他早已无所畏惧,只待时机成熟,一并清算。
至于这些江湖人的藏身之所,陈池心中已有了计较,无非是赌场与青楼二者之中。权衡之下,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青楼,毕竟,相较于赌场内混杂的二手旱烟味,他更偏爱这里萦绕的脂粉香气,以及那份独有的风情与雅致。
“甚好,接下来,请允许我提出第二个问题……”陈池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