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际遇、瓦罐子、一斗谷、等一众将校各自披甲,按照资历职衔分立于左右。
除此之外还有两名文士打扮的人,在其中显得颇为鹤立鸡群。
正是牛金星和宋献策,他们在不久之前投效李岩,被委任为军师之职。
两人在后世薄有声名,是李自成麾下的重要谋士。
不过因为蝴蝶效应的缘故,李自成西奔河西走廊,搅动河南风云的人则是李岩。
他们两人却是投效到了李岩的麾下,因为本身的能力,同样被委以重任。
牛金星是举人出身,李岩早就与其相识,被李岩邀请入伍。
宋献策则是牛金星的朋友,虽说没有进学,但是精通数算,因此被分配主管内政。
两人的加入,算是解决了万民军内政混乱的问题。
阵阵刺骨的寒风迎面吹袭而来。
虽已入三月,但是河南境内仍旧清冷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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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罐子仰望着开封的西城,他紧蹙着眉头,神色难堪,踢动马腹上前了数步,来到了李岩的近前。
“信王。”
瓦罐子双目赤红,咬牙切齿,他紧握着马鞭,手指关节早已因为用力而发白。
“开封城上那面火红的大纛,就是那陈贼的大纛!”
汝州一败,麾下数万大军一朝丧尽,几乎成了瓦罐子的心病。
手底下的那群老兄弟跟着他和河南兵打过,跟着他和陕兵打过,一起出生入死多年。
在汝州却是死伤了大半,跟着他逃回洛阳的,只剩下了一两千的残兵败将,真的是颜面尽失。
那面火红色的大纛,瓦罐子到死都忘记不了。
瓦罐子双目死死的盯着开封西城的城楼,声音嘶哑的可怕。
“陈望……”
李岩微微皱眉,眼神凝重。
一开始遇到这些散布的精锐骑兵之时,李岩便已经是有所预料。
河南兵马之中,他根本没有见过这样精锐的骑兵。
他麾下的老卒健勇,在骑战之上根本没有讨到半分的好处。
两日的激战,他麾下折损的骑兵已经是迫近了三百余骑,而却只是杀伤了对方十数人,一个首级都没有取得。
战死者和伤员都被明军的骑兵带走,说起来根本就是没有斩获。
郑州之战时,面对河南官兵的主力,李岩都从未见过这样精锐的部队。
“果真天下雄兵矣……”
凝望着远方开封城上飘扬的红旗,回想着这数日以来的交锋,李岩心中不由生出了一丝的敬仰。
“陈望,陈望,果然是名将。”
李岩牵引着座下的战马,省视着远方伫立在原野之上这座古老的城池。
“盛名之下,果无虚士。”
李岩很清楚,他的筹谋早已经是被陈望所看穿。
再抵达开封之前,他的心中还存着一丝的希望,但是听到瓦罐子的言语之后,这最后一丝的希望也就此荡然无存。
“陈望不是往洛阳府去了吗,怎么会在开封?”
红娘子神色疑惑,上前了些许,问道。
就在数日之前,留守在洛阳的部队传来消息,汉中军兵出汝州,直驱洛阳。
这个消息绝对真实,但是为什么陈望作为汉中镇的总兵却会出现在开封。
“陈望就在开封城中,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陈望算到我会领兵星夜奔袭开封,因此带领麾下部众同样星夜驰援而来。”
“在洛阳府的汉中军是汉中镇的步卒,跟着陈望进入开封应该都是骑卒,这是最为合理的解释。”
短短的时间,李岩已经是将真实的情况推测了出来。
对于陈望这个对手,他也是做了一定的研究。
早在杞县之时,陈望便已经是名扬一方。
因此李岩对于陈望并不陌生。
这段时日,通过各种渠道的打听,对于陈望,李岩更是多了不少的了解。
使得陈望名传天下的数场大战之中,都有长途奔袭的例子。
陈望的麾下有一支精锐骑兵,战力几乎要超越北地的建奴,这些都是明面上的情报。
最近的一封关于陈望的情报之中表明。
罗汝才只差一些,便被陈望截断了部队兵败身死。
“如今开封城有陈望麾下的三千精骑守卫,开封城中兵马起码有万人之上,强攻……只怕是不太妥当啊……”
红娘子神情忧郁,望着开封城高大的城墙,心中忍不住是打起了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