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方却不愿意,说道:“道友与家师同门,我们还是以道友相称吧。”
赵负云也没有反对。
“听山道友神通广大,是早知我要上山吗?”赵负云问道。
“唉,我哪有这般本事,师父虽然为我取听山的道号,但直到现在我还不能够听山之语,这都是师父卜算出来的,今日师父说,酉时会有主山同门前来,让我来这里迎接。”
赵负云听后心中惊奇,跟着听山道长去见卜虚真人。
在这里结观开脉的人道号卜虚,是比荀兰茵还早入门的,在荀兰茵入门之时,他已经离开了天都山。
而这一座山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修行,他在这里开辟了一座洞府,便也收了几个弟子,听山便是其中之一。
赵负云见到了卜虚。
卜虚是一个老人,头发、胡须都已经花白了,不过精神还是不错,身上的法力也依然灵动活跃,不像是一些到了年纪的修士,身上的法力会慢慢的呆滞,会有一股难掩的暮气。
在与卜虚相见,通报名姓之后,他却是说道:“原来你就是赵负云,果然一身秀丽,如含珠生光。”
赵负云却是从未曾听过有人这样评价自己。
对方却告诉他,这一句话是别人对他的评价。
赵负云有心不想要这样的评语,但是却无法堵住别人悠悠之口。
当天卜虚在这里设宴,宴上难免会有一些演法助兴,赵负云借着殿中的灯火,演了一场百鸟朝凤盛景。
每一只鸟都栩栩如生,生动活泼,并且并不是统一的火红,而是有着不同的颜色,其中最主的那一只凤鸟,竟是也是神异无比,那眼眸环顾之间,竟有着一丝王者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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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鸟环绕,落在它的身上,化为它羽翼上一缕羽毛。
最后都归于沉寂,突然轻鸣一声,抖散羽毛,羽毛又化为一只只的鸟,落回一盏盏的灯上,在落回灯上时,还发出叫声,似告别,又似归巢时的喜悦。
他这法术歇息之时,卜虚的几个弟子都惊叹的鼓掌,说道:“这火焰幻化之术,当真是出神入化,活灵活现,让人惊叹。”
即使是卜虚也夸奖着。
不过,在宴散之时,卜虚却将赵负云喊到房间之中,两人坐下之后,他问道:“赵师弟游历在外,可知道现在山门之中的事?”
赵负云当然是摇头,他当然不知道。
他所了解的,就是余晨光被山门通辑,也听说山中有人去捕余晨光,好像没有结果,只是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个结果。
“余晨光的事,你应该知道吧。”卜虚说道。
“知道一些。”赵负云说道。
“余晨光的事,牵扯到了一位老祖,听着那位老祖震怒离山去寻他,可是却落入陷阱之中,陨落了。”卜虚缓缓的说道,他的眉宇之间带着一丝的忧色。
“老祖,陨落?”赵负云有些不信,但是又意识到卜虚应当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哄骗自己。
可是老祖这个称呼,至少得有金丹才能够承受得起。
一位金丹的陨落,那可是大事,在一些门派之中,金丹那可是顶梁柱般的存在。
可是天都山的一位金丹就这么死了,设陷阱的人是谁?
赵负云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难道不怕天都山报复吗?天都山若是举派攻伐,又有谁能够承受得住怒火呢?
他知道这个,别人当然知道,可是别人偏偏就这么做了,这是为什么?
除非对方不怕。
“是谁做的?”赵负云问道。
“不知道,但初步估计,应该是大罗秘教的人。”卜虚神色凝重的说道。
大罗秘教?
赵负云对于这个名字说不上陌生,但也绝对不了解。
离山之时,马三户还要自己查门中哪些人与这大罗秘教有染,只是自己并没有去查。
“大罗秘教与我们天都山有仇吗?为什么要杀我们的金丹老祖?”赵负云问道。
“并没有什么仇怨,但是我想,他们或许是在试探吧。”卜虚端起茶杯,杯中的茶水热气飘起,遮挡着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