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跃青疑惑。“老大,我们不都一直是这么做的吗?怎么突然要查这事了?”
罗石望着开远的车讲:“她不是个多话的人。现在既然提醒我,就说明最近会有事发生。”
吴跃青“切”了声:“老大,你不要被她给迷住了。她一个落魄的少爷,混得还没你好,说的话能有什么可信度?”
她现在确实还没有他混的好。
可他能混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她。
罗石非常清楚,她能让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只要她想,也能轻易让他在扶南混不下去。
罗石沉下脸色,对吴跃青讲:“让你去就去。给我查仔细了,一点违禁品都不可以有,就连吸食过的服务,也全给我开掉。”
不仅不能卖不能吸,还在其它地方吸的都不行?
他们这是做生意呢?还是做警察呢?
吴跃青想再说几句,但看老大那脸色,只好应下。
罗石在他要去办的时候,想到什么讲:“那些菜市场也让人注意下,一些交易能暂停的暂停,不能停的推后。”
吴跃青听到这话,担心的讲:老大,这得跟兴安堂的几个堂主商量吧?”
他们才接手没多久,就开始干涉堂主的事了?
不怕那些老人带头闹事,或是给他穿小鞋吗?
那些可都是陪着屠爷打天下的老人,哪是他一个干儿子可以相抵的?
到时他们一人跟屠爷说句不好听的话,别说是接管兴安堂,怕是要被赶出家门了。
吴跃青考虑到的事,罗石当然也考虑了。
罗石仔细的想了片刻,决定的讲:“我会跟他们说的,你先带人去办这事。”
吴跃青皱起眉头来。“我怕他们不准啊,那毕竟是人家的地盘。”
“这不是他们准不准的事,而是我一定要这么做。”罗石望着楼上讲:“冲突总要来的,早或晚的事。”
既然如此,长痛不如短痛。
尤其是,在屠爷可能动摇继承人决定时,他必须拿出不同他人的魄力和远见,为兴安堂规划一个更长远的未来。
罗石没有多说,只讲:“放手去办吧。”
吴跃青刚才说是这么说,但他见老大决心这么干,也瞬间提起劲来。
他带着人离开别墅,就打电话摇人,准备好好的大干一番。
而吴跃青刚走。
一辆毫车就开进别墅大门。
罗石看到下来的美艳女人,转身回了屋。
他来到二楼,让手下开了房间的门。
在房间搞破坏,企图砸开窗户的向阳,听到门开的声音,迅速回头。
向阳扔下金属摆件,跑过去讲:“罗先生,你知道你不是坏人,你放我走好不好?我不能离开扶南,更不想窝囊的活着!”
不想窝囊的活着?
这世界上又有多少人,不是在窝囊中艰难的生存?
罗石看鲜活又热烈的向阳,把纸袋扔桌上。“这是少爷给你的。”
少爷,那个比她还小的女孩?
向阳看罗石,又看那个纸袋,疑惑的打开它。
罗石在她拆袋子的时候讲:“这是五万美金。离开扶南后,你可以去任何一座城市,开启新的生活。”
向阳闻言,立即把袋子扔给他。“我不要,我不走!”
对她斩钉截铁的话。
罗石弯腰,捡起她摔地上的袋子。“向阳,我不是好人,少爷也不经常乐于助人。”他说着,把钱递给她。“毫无能力的逞能,是无知,不是英勇。”
是无知,不是英勇。
是啊。
她连这小小的别墅都逃不出去,怎么能对付得了若大的马氏?
向阳对视罗石许久,最后垂下肩膀,接过钱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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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晚回到住处的时候,战承锋已经回来了。
他穿着睡衣,独自坐在客厅,不知是在专程等她,还是在想事情。
客厅只开了一盏台灯,在昏暗的灯线下,使本就冷僻沉默的人,衬得愈加深邃神秘。
寂静得像是与黑夜融为一体,却又莫名的叫人不可忽视。
就连莫晚看到他,也无法装做平常。
不是有事吗?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莫晚进去大厅,没有开大灯,也没有出声。
两人对望了会。
战承锋问房中的女孩。“不准备说点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