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冰本来和这些孩子一样憨厚,但经赵传薪一段时间的调教,耳濡目染下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傻乎乎的鼻涕娃了。
他一下子明白,这人不怀好意。
在桑杰伸手过来的时候,姚冰忽然喊:“大家一起上,将他扑倒。”
说着他自己拎着木头枪,用他师父教他使用刺刀的方法,一刀刺在了桑杰的裆部。
虽说不是真刀,可全力一击,是个男的都受不了。
“嗷……”
鼻涕娃很听姚冰的话,平日里姚冰要揍谁大家保准一起上,俨然是这里的孩子王。
蚁多咬死象,所有孩子齐心协力扑上去,其中不少已经是半大孩子,加上姚冰捣中桑杰要害以及桑杰体型枯瘦,别说,还真别说,桑杰直接被压倒在地。
孩子们叠罗汉,嘻嘻哈哈的一个摞一个,最下面的桑杰被压的眼珠子暴突。
姚冰抽出桑杰腰上的弯刀,双手紧紧握住,想起了师父的话:“对敌人的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他说:“俺问你,你想把俺带到哪去?”
桑杰呼吸急促,嘶吼道:“快放了我,要不然待会儿要你好看。”
姚冰想起了当初被巴布扎布砍掉半截耳朵的一幕,心里发狠,握着弯刀向下割去。
“啊……”
桑杰的耳朵被割掉了一半。
桑杰吃痛下,先是打了最下面一个孩子脸颊,然后用力推开。
他脸色狰狞,已动了杀心。
姚冰急了,想起那日师父让他捅野猪的一幕,握着弯刀发狠,斜着扎进了桑杰的腹部。
嗤……
桑杰不可置信的看着姚冰。
我焯……这孩子几岁?
力气好大。
虽说这刀不重,可他拿在手中也太稳当了。
这心也太狠了,小小年纪居然敢于杀人?
因为隔着衣服,气力终归不济,所以扎的不深,桑杰甩了一巴掌过来。
姚冰被打的一个趔趄,顺势松开了握刀的手。
其余孩子吓傻了。
姚冰在地上一骨碌爬起来:“啊……俺跟你拼了!”
扯着脖子吼了一声,姚冰欺身而上,用惯性加体重侧着身子撞向了刀把。
噗嗤……
桑杰:“额……”
姚冰退一步,捡起地上的木头枪照桑杰的裆部好一通戳刺。
一下两下三下……
“啊啊啊……”
桑杰疯了,刀子没扎到脏腑,并不致命。
但姚冰的这一通打让他吃不消,打一下不行,还要不停地打,怕不是捣烂了?
打的自己气喘吁吁,姚冰吼道:“都愣着干啥,给俺干他!”
一群孩子有的拿推铁环的钩子劈头盖脸一顿抽打,有大些的孩子握着冰嘎下的铁珠狠砸。
桑杰只能举手抵挡,勉强抬腿想要踹却因为腹部插了一把刀用不上力。
一个孩子跑去了厨房,将巴雅尔孛额勾炉渣灰的炉钩子拿了过来递给姚冰:“豆包,给你。”
姚冰说了一句他师父常挂在嘴边的话:“都让开,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艮啾啾,看俺今天不刨死这个歹人。”
炉钩子的把手是铁棍弯成的“耳”状,前端真的是个钩子,尖儿还挺锋利的。
姚冰的“大招”前摇很大,把带着灰白色炉灰的炉钩子举到了脑后:“啊呀呀呀……”
噗嗤……
桑杰肾上腺素激增,赶忙举起双臂抵挡。
炉钩子扎进他的手臂当中。
“啊……”
……
小主,
如同赵传薪所言,四年前的子弹如今正中沙俄眉心!
普提洛夫的兵力被赵传薪杀散,米哈伊尔的援军再次被杀散。
两部人马拢共一万多。
1+500人对阵1.4万人大获全胜,这在现代战争中无法想象的。
当赵传薪押着几百个俄兵俘虏和米哈伊尔“班师回朝”,胡二带队迎了上来:“大人,有俄人资助的马匪来袭!”
赵传薪和其他人反应大致相同。
与敌人作战无可厚非,可自己人背刺那必须千刀万剐!
“人呢?”赵传薪点上一根雪茄淡淡问。
“被我带队杀退了。”
胡大气的骂道:“今后话要一口气说完。”
还以为被破了水晶损失惨重呢。
“谁?”赵传薪喷了一口烟继续问。
“陶克陶胡,还有,车-臣汗部的一些蒙人组成的马匪队伍。”胡二面色严肃:“他们沿途杀了一些想要给府衙报信的牧人,而且有个叫桑杰的奸细,想要抓豆包。”
赵传薪手指头抖了一下:“抓住豆包了?”
众人都紧张起来,大气不敢喘,等待雷霆降临。
连赵传薪徒弟的主意都敢打,这陶克陶胡算是活到头了。
胡二龇牙笑:“没有抓住豆包,反而让豆包带着一群孩子给抓了。”
所有人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甚至发出了声音。
好在没出事。
然后又感到惊奇——焯,一个几岁的孩子是怎么抓住一个成年人的?
赵传薪面上看不出喜怒,他弹弹烟灰:“行,知道了。”
胡二问:“以后给豆包配两个警员随时跟着保护……”
赵传薪打断他的话:“用不着特殊,该怎样还怎样,不要给敌人错误的信号——觉得可以用我身边人威胁我。”
打他身边人主意,赵传薪会追杀到天涯海角,必挫骨扬灰!
众人心头一凛。
大家看到了赵传薪冷酷的一面:亲朋性命?可以丢;威胁?不好使!
赵传薪问胡二:“陶克陶胡他们往哪逃了?”
胡二说:“不出意外,应当是朝库伦方向去了。”
赵传薪对胡大说:“我看车-臣汗部该划入胪滨府了。”
众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