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陆浔不知道而他说了,那就得平白多挨一顿。若是陆浔知道但他没说,那就是故意隐瞒罪加一等……
前有狼后有虎,周昫犹豫的这一会儿,落在陆浔眼里分外明显。
眼神暗了暗,陆浔再落拍时便改了力道和角度。
皮拍的破风声陡然变得凌厉,落在皮肉后打横抽了过去,瞬间带出了大片磋磨的灼痛感。
“嗷!”周昫浑身绷紧,嚎叫声立马就变了,神思收回,一开口就是认错,“师父我错了!”
“问你话便答,是什么就答什么。”陆浔声音里浸着两分不满,“我给你喘息的时间,不是让你琢磨着该说不该说的!”
话音落,又是凌厉的一拍,周昫身后立刻红了一个度,灼痛得像是被搓去了一层油皮。
“不敢了!我不敢乱想了!”周昫攥着凳腿,高扬了脖子,两下就被逼出了哭腔。
“不敢?”陆浔微扬的语调带着冷笑,“说早了,我看你是还没想清楚吧。”
又是一记抽落,略显粗糙的拍面自两团团峰处碾磨而过,带出一层明显的红痧。
“啊!”周昫手指离了凳腿,又攀上了长凳边缘,紧紧地抠着,蹬直了膝盖也缓不过去那明显的灼痛,“师父……师父……”
周昫开始求饶了。
“腿。”陆浔往他膝弯上拍了一下,吓得人浑身一颤,“跟了我多久了,还守不住规矩。”
要换平常周昫估计早就在心里头骂人了,怎么天底下就你这挨打的规矩多?这不行那不行的,宫里都没你啰嗦!
可他今天没这个胆子。
又挨了五六板,身后的肿热感已经很明显了,周昫偏头咬住了袖子,忍出了满头汗。
“想清楚了吗?”陆浔又问。
周昫松嘴大喘了一口,嗓音都是抖的:“想清楚了,想清楚了师父,您别打……”
“说。”陆浔停了手,却把他堆在后腰的衣服往上推了推。
周昫被这个动作吓得半死,倒豆子一样把话都说全了。
“我错了师父……”周昫说到最后还是弱弱地补了一句,“我那日烦得紧……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