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离开时还是暖融融的春日,而此刻已经是炎夏了。
初回京城的前几日,夫妻二人都有各自的事要忙,时间在一件件忙碌的事中飞快地溜走,不知不觉中,便到了宫宴那一日。
这日午后,府里绣房的侍女将赶制好的宫装送到归鹿院,伺候江近月穿上。
这套宫装内里是绛紫色大袖裙裳,外罩青色褙子,上头镶了许多珍珠以及玉石等物。
一换上衣裳,那种被繁琐礼仪包裹着的窒息感就将她裹挟。
穿着这繁复又厚重的宫裳,叫她觉得带上了层层枷锁,根本喘不过气。
衣裳早已用名贵的香料熏过一夜,此刻领间的香气沾到肌肤上,被热烫的脖颈一激,便愈发浓郁起来。
这股陌生又浓烈的气味让江近月觉得有些不适,等换好衣裳后,侍女扶着她从内室出来,坐到梳妆台前梳妆。
发冠和配套的珠钗玉环已经放在梳妆台前,侍女拿起时,上头的金玉流苏和那些珍珠翡翠勾缠在一起,丁零当啷的,一下就吸引了小葫芦的注意力
等这套头冠一戴上江近月的脑袋,她顿时觉得头都要被压断了。
小葫芦抱着小布偶坐在榻上,眼巴巴地看着江近月,提议道:
“月月,要不晚上我们一起去吧?”
江近月调整着发间的花钗,听到这,话她干脆利落拒绝他:
“不可以,小葫芦,今晚小孩是不能去的,你好好在这里和嬷嬷待着哦,爹娘夜里回来的时候,不想看见你还睁着眼睛。”
“哼。”
小葫芦丢下玩偶,转过身倒在榻上,随后动作流畅地从榻前滚下来,跑到江近月身边,盯着桌上那一堆胭脂水粉看。
江近月对着铜镜认真理妆,正想叫小葫芦安分一些,突然发现镜后的人有些熟悉。
江近月转过头,看着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