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西洋古董翡翠绿台灯没有了阳光的竞争。
它蹲在自己制造的暖黄色的光晕里,将自己平平无常的影子变幻出新奇的模样,将暖色的光亮投射到墙面、椅子、和那个傻乎乎站着的人身上。
崔柯趁着昏暗的夕阳余晖,翻墙进入了院子里。
她在进入房屋前,对黄斌斌再三叮嘱,不好奇、不说话、不乱动的三不事项。黄斌斌哼哼唧唧地做出了保证。
一手轻轻地推开门。
“谁?!”郗灵州低声喝止道。
她已经拒绝了他们的送餐,要求他们将她的手机交出来。那几个陌生的面孔,对她的要求无动于衷,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只会上演既定的动作。
“小点声!”
崔柯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屋子,反手关上了门。
她好奇地巡视这间屋子,外面破破烂烂的,里面倒是装修不错。虽然这装修风格看上去有些落后老旧了。
郗灵州皱着眉头,双手抱胸地看崔柯在屋子里来回走动,“你怎么来了?”
她的语气并不好,满是质疑与不满。但刨除表露在外的情绪,崔柯听到了这句话下隐藏着的羞赧。
所以,崔柯大喇喇地回复道,“我不想来啊。还不是你朋友罗萌放心不下你,付了钱让我来找你。”
她擦擦鼻尖,“有钱不赚是傻蛋。”
郗灵州听了崔柯的话,反倒坐在了椅子上,她调弄着桌面翡翠绿台灯的光亮:“你看到了,我没事。你可以走了。”
“噢。”崔柯应了一声却是不走,反倒问起了问题。
“屋子装修不错啊。今早,我站在那破败残旧的院子时,可想不到这里面还别有洞天呢。这原先是给谁住的呀?”
郗灵州倏地把台灯灯光按灭了,她烦躁冷硬地说:“你还不走。这间屋子是谁住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崔柯耸耸肩,“我想走,现在也走不了。我刚刚是趁着他们换班的时间差,翻墙进来的。下一次换班的时间没那么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