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说那个了,倒是…听闻这次刘禅公子闯出如此大的祸事,可主公却一反常态,没有分毫的责罚…这又作何解释呢?”
一干议论的官员均是东州一派,是当年追随刘焉从关中进入巴蜀的。
如今这么多年,更换了三个主子,特别是在刘备麾下…总算是一个个的站稳了脚跟。
可现在能站稳脚跟,不代表将来依旧能站稳脚跟,也正是基于此,他们对“刘禅”格外的关注…
其实关注的不是刘禅,而是世子之位…
不论怎么算,如今的刘备也不算年轻了——
正直议论到刘备对刘禅未做惩罚…
巧了,李严从一干东州派官员中走过,这下…这些官员连忙拦住,“李尚书…这事儿你怎么看哪?”
有好奇的连忙把问题抛给了李严。
李严微微一怔,“什么事儿?”
“就是刘禅公子闯下大祸,一己玩闹,调度百官赴白帝…可主公却是一反常态,未有分毫的惩罚这事儿…这…这…与往昔主公对子嗣的严厉有些不同啊!”
是啊…
以往刘禅就是一首诗没有背下来,那手也要被刘备用戒尺打的红扑扑的。
刘备对刘禅的责罚,对刘禅的严格,那是人尽皆知…
也正是如此,这次的一反常态,让众官员有些吗,迷茫…
“噢…”李严顿了一下,“原来是这件事儿啊…”
“李尚书指点指点呗…”不少官员围到了李严身旁。
这事儿关乎刘禅,那就是关乎世子;
关乎世子,那就关乎站队,关乎这群官员以后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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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每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
此情此前,李严瞅着…若是他不说点儿什么,怕不容易抽身,他只能一边捋着胡须,一边淡淡的开口,“其实也简单…主公为何不惩罚公子,无外乎两点,第一点…公子做的事儿,主公不觉得是错的,第二点嘛,一个儿子…荒诞至此…料想已经无药可救,自然也就不用再惩罚!”
躺平…
李严提及的第二点是躺平,管不了了,索性放弃了,不管了…彻底躺平了。
无疑,这一条回答让众人信服。
“还是李尚书高见哪…”
“不愧是李尚书…”
面对这样的话,李严还打起了马虎眼儿,“老夫只是列举了两条,具体哪一条,那是你们猜的,可不是老夫说的…啊,哈哈哈…”
李严一边捋着胡须,一边扬长而去…
只留下这一干人不时的点头,然后沉吟…“懂…我们懂——”
…
刘禅已经消沉许久了。
自打“恶作剧”结束,回到成都后的刘禅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已经几日了,除了用食时会偶尔说一两句话,其他时间…一言不发。
像是恍然间,那个话痨似的刘阿斗彻底改变了…
这点…让赵云觉得有点儿慌。
他遇到过太多年轻的俊才因为一次的挫折而沉沦其中,无法自拔,最终越想越是往牛角尖儿里钻,然后持续的抑郁下去…最终碌碌无为。
赵云担心…阿斗千万不要如此啊!不要被这一次的挫折给彻底的击垮,击败——
若当真如此,那他赵云赵子龙可就罪莫大焉了。
这一日,赵云又来探视刘禅,一如既往,刘禅还是房门紧锁,与平素里一般无二,除非到饭点,否则他不会出来,更不会说一句话。
“还是老样子吗?”
赵云询问守在门外的鱼豢。
鱼豢颔首,“一直如此,无论怎么找话题与公子交谈,无论怎么劝,可公子都是一言不发…这样子…”
鱼豢其实想说,这样子挺让人担心的,可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唉…”赵云也是无奈的叹出口气,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这样。
说起来也奇怪,明明诈死赚出凶手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可最终…幕后黑手就是没有出来,反倒是阿斗偷鸡不成蚀把米,沦为了蜀中官员口中的荒诞之子…隐隐也已经有“逆子”的称呼加身…
这无论对刘禅的身份,还是对他的成长而言,都不是一件幸事儿!
该怎么办呢?
赵云甚至都打算寄信一封往江陵,去让云旗公子拿拿主意…想方设法挽回阿斗心情的颓然。
正想到这里。
“嘎吱”一声,破天荒的,今日大门竟神奇般的推开了…
赵云与鱼豢均望向那大门,却见得刘禅正迈着大步向外走出,他的眼神哪有半分的颓然,异常的坚定,他仿佛一个成年人般,整个气场…给人一种凌人的姿态。
“我!想!通!了——”
就在赵云与鱼豢惊愕之时,刘禅张口了,他信誓旦旦的张口,乃至于与此同时,他双手握拳…拳头攥紧。
他的声音也格外的铿锵…
哪怕他以往给人带来的多是一个荒唐的形象,可此时此刻,任凭谁都有有一种感觉,阿斗公子要玩真的了——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