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娥略微想了一下,村里人何氏都认识,说找陈克是却不说是谁,应该是外面来的。
想到这里她出了厢房到门口,看到贺堂春站在门外。
“贺大人?”高娥十分意外。
何氏听到东家的称呼吓的躬身让到一边。
“贺大人这么晚找我家相公有什么事?”高娥狐疑。
贺堂春站在门外的阴影里,高娥看不清贺堂春的表情。
贺堂春有些局促:“找陈秀才喝两杯。”
“真不巧,婆母有事,我家相公去合县了。”高娥觉得贺堂春很低落“杜先生倒是在学堂那边,贺大人可以找杜先生喝两杯。”
贺堂春和杜维清也认识,那样的人张扬的很,估计找他也喝不出什么。
可是现在又找不到别人。
“那……好。”贺堂春点头转身离开。
高娥有些奇怪,贺堂春怎么看着心事重重的。
不过她没有多想,别人家男人的事,自己操什么心。
陈家三兄弟这会儿围在床边十分沉闷。
姜氏的命算是保住了,但是大夫说以后会无法站立,口眼歪斜,言语不清,得有人照看,即便恢复的好,也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
这事要从姜氏昨天回来说起,那些邻里没有买到木炭家中女眷就来找姜氏吵架,姜氏也是气的不轻,说她们就是骗人,还试图把多退给他们的一成钱要回来。
如此轮番吵到大半夜才消停,陈泛生被吵的烦不胜烦,晚饭没吃就休息了。
晚上姜氏听到外面有动静以为是小偷就让陈泛生起床看一下,陈泛生想外面又没有什么东西,就没搭理。
姜氏念叨着说不定是谁家气不过来偷他们家东西,就自己起床查看,结果刚出房门就摔倒了。
陈泛生听到姜氏摔倒的声音却没在意,以为她会自己起来,一直到外面的凉意吹的陈泛生睡不着,他才意识到姜氏还没回来。
等他出门查看的时候姜氏已经昏死过去了,大半夜的他也找不到人帮忙,好不容易才把姜氏送到了医馆已经快天亮。
大夫又是针灸又是汤剂,总算保住姜氏的性命,可是人却成了这样。
三个人了解了过程都不知道怎么说,要不是她娘主动去揽这事,事情也不会这样。
“你娘就这样了。”陈泛生先说法“你们明天就回去,该干嘛干嘛,我照顾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