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预告’送到了吗?送到了的话,抓紧时间吧。”
随着一声明显经过扩音器放大,格外愤怒的吼叫,整片丛林的地面震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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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知,明智吾郎的父亲是与组织勾结的政客,明智吾郎与唐泽的关系很可能并非唐泽说的,幼时偶然相遇并相处多时的朋友,这个号称18岁就拿到了本科学位,从美国归来的“高中生侦探”,说到底,身份背景是不可考的。
知道了这一点,加上江户川柯南出现的时间,沉睡的毛利小五郎,这个吾好梦中破案的说法猫腻也就一眼可知了。
如果他与组织有关联,那么自己的处境,更有甚者,唐泽的处境……
柯南很想找个机会凑过去看看他在手机上忙乎什么,然而思量想去,终究是忍住了这种冲动的做法,决定谨慎行事。
“啊,吵死了……”捂了下耳朵,毛利小五郎无语地看着车外不断冲地面下砸的打桩机,“这边的工地一开工,确实是彻底不可能打电话了,这个家伙的说法还算可信。”
说话间,他的准星稳稳地找到了石块上涂鸦的正中心,扣动了扳机。
来柯学世界这么久,他还没见证过所谓的心电感应呢……哦,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宫野志保变成灰原哀的时候,他是隐约产生过预感的,但像诸伏景光如此笃定,确实是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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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在事实上他给了诸伏景光第二次生命,唐泽也没有傲慢到觉得仅凭这一点,诸伏景光就会彻底倒向自己的阵营,罔顾降谷零的想法。
稍微思考了片刻,明白过来这句有点地狱笑话的回路,唐泽失笑:“倒也有理。难不成,今天我们的目标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吗?不能够吧,我从咖啡馆走的时候,还没见他对倍赏周平的名字有特殊反应啊?”
先是给这个小鬼调换了睡觉的位置,然后再也不肯带着他去洗手间或者浴室,甚至是在案发现场里,现在也只有毛利小五郎一个人还在苦苦支撑,阻止这帮违规的小学生乱调查了。
恰巧,安室透也在看毛利小五郎。
“这就是组织在追寻的东西吗?”在组织中长期生活,并且切实见识过他们在这个方面有何等疯狂的诸伏景光转过头,深深看向了宫野明美。
悠扬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安室透的话,他挑了挑眉,朝在场几人抱歉地笑了笑,接起电话出门去了。
关于这位明智吾郎的上司、唐泽的临时监护人,柯南对他的感观一直较为复杂。
从唐泽口中得知的信息,结合零组的调查结果,江户川柯南即为失踪的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是这个意思。这就是我们力量的全貌。”跟在他身后,负责看护这位还没觉醒力量同伴的宫野明美点了点头,“我们利用这种力量,将心理的修正转变成了真正的战斗……听上去是不是有点让人失望?”
如此想着,他紧紧盯着准星中倍赏周平那张因为木质而显得格外扭曲的面容,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这个人,真的和组织毫无关系吗?
“不觉得很有趣吗?”宫野明美用扇子遮住自己的下半张脸,轻轻笑了起来,“阴谋家死于自己精心谋划的阴谋,恶人为自己对他人的欺压付出了代价,真是皆大欢喜。”
在三个可疑目标之中锁定了这位在另一家咖啡馆打出电话的墨镜男之后,他们几个人正坐在宫本由美的车上,由她和她的同事带路,前往科伦坡咖啡馆,调查这位可疑人物。
只是不知道,这位迷糊侦探自己清不清楚了……
与其说唐泽接纳他成为了怪盗团的一员,倒不如唐泽暂时是将诸伏景光视为怪盗团与公安方面,主要是降谷零方面的外联负责人看待的,有点驻外大使的意思。
某种程度来说,他比真的与组织勾结,充满物欲的吞口重彦可怕多了。
“所以,果然最有问题的正是在科伦坡餐厅打电话的那个墨镜男人。”柯南笃定地点头。
“但是,你说这家伙搞错了交易地点这种事情……”毛利小五郎抽了抽嘴角,“真的吗?简直难以想象。”
现在,在这个世界上知道他还活着的,除了正在下方的篝火周围使劲忙碌的几位怪盗团的队友们,也就只有降谷零一个人了。
只是唐泽这个孩子用一种匪夷所思的手法逃脱了他们的控制,甚至对他们形成了反制,这大概就不在组织的预料当中了。
如果不是出于善良的目的去运用它,如果在其中掺杂上更多复杂的属于人类社会的利益纠葛与考量,这份力量造成的毁灭,更是难以概括。
哪怕一开始不知道,这几日的相处后,他也已经大概搞明白了唐泽与宫野一家的关系,此时站在自己身后的女性,正是世界上最了解认知诃学的几个人之一。
算了,还是替这个孩子遮掩一下吧。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