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没必要了吧……”抬起头的水谷浩介有点哭笑不得。
“你啊,应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考虑人。那可是杀害了六个人的凶徒呢。”唐泽攥紧右手,做了个向下挥刀的动作,“单手戳刺,一刀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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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上和树的杀意是很强烈的,心性也很可能因为木原川的介入,早已彻底扭曲。
他今晚这么自信地约水谷浩介出来,肯定是有误以为对方真杀了新堂堇的因素在里头。
发现这是假的,恼羞成怒之下给水谷浩介也一刀攮了,同样是说不定的事。
水谷浩介捏紧了手里的喷雾器,表情复杂难明。
一边是女友的惨死,还有来自兄长的重压,另一边则是沉甸甸的七条人命……
“不过你说得对,唐泽君。要是菜菜子知道这件事的话,她也一定不愿意看见哥哥杀人,看见我因此自杀。”水谷浩介再抬起头的时候,笑容里没有了原本的阴霾,“菜菜子她啊,是个善良的,勇敢的姑娘。”
护士可不是什么轻松的职业,他的女孩,正是因为见不得他人的痛苦,才会选择了这样的职业。
菜菜子,从来都是这样。
“那你就要好好想一想了,水谷君。”唐泽正色道,“这样善良又勇敢的菜菜子,在面对注定要有一个人留下来的危急关头,会怎么选择呢”
“诶”一直在被本上和树使劲灌输菜菜子死于非命的水谷浩介愣了愣。
唐泽拍了拍他的肩,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他也不得不走了,再慢一点的话可能柯南就要找过来了。
“咦,那个是……”拉着京极真的胳膊朝着栏杆走去的铃木园子注意到不远处的茶色头发,本能地朝着那个方向转了转头,“唐泽吗”
可是,不可能啊,唐泽不是也拒绝了她和阿真的邀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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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看着前方一片漆黑的房间,皱了皱眉,按开了房间的灯。
雪白的灯光洒下,迷迷糊糊倒在一片易拉罐的男人皱着眉虚着眼睛,本能地抬起手挡住了头顶洒下的灯光。
“别突然开灯啊,刺的我眼睛要瞎掉了……”满身酒气的男人嘟嘟囔囔地说着,声音含糊不清,带着明显的醉意,“又是谁啊……”
闻到弥漫的酒气,看着脏乱的不得不了的安全屋,贝尔摩德的眉头深深拧起。
怪不得警视厅那边的钉子会找这个人来当协助者呢,真是和angel的爸爸如出一辙的颓废不得志的老警察气质……
被屋内浑浊的空气刺激到,她止住了上前确认对方状态的脚步,只是冷冷地开口道:“足立透是吗跟我来。”
“嗯怎么了又是哪个大人物要我干什么”仰躺在沙发上的男人打了个哈欠,眨巴了几下眼睛,才慢吞吞坐起身,扶着沙发背摇摇晃晃地站立起来,“有什么吩咐,小的听令就是了。”
贝尔摩德看着他脸上那依然微醺的状态,又看了看他身上皱巴巴的西装和衬衫,根本没有与他沟通的耐心。
一个颓废的无赖,靠着对弱者肆无忌惮的欺凌向组织投诚,成了庞大暴力网络的一部分,像他这样的家伙,组织里要多少有多少。
如果不是为了按死爱尔兰,她根本没有让这个人活下去的耐心。
不过,厌恶这个人的肯定不止是自己一个。
别的可以作假,这是参与进了唐泽昭的案件,对其进行过严重人身伤害的家伙是事实……
真期待这家伙以后惹上库梅尔,被心机深沉的坏小子坑杀的场面啊。
“走吧,组织决定让你继续接手这个身份了。”贝尔摩德懒得再多看他,把手里的东西扔过去之后,直接朝安全屋外走去,“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自己清楚。”
这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身份,原本,爱尔兰如果任务顺利的话,等到任务结束这个无用的警探自然也就会“意外身亡”了。
但现在,爱尔兰先触碰了不该碰的东西,那么就需要有一个理由,让爱尔兰“意外身亡”了。
贝尔摩德根本没考虑足立透不同意的选项,她研究过这个人的背景,能回到东京这种地方,再次走进警视厅里耀武扬威,这人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拒绝。
她等了几秒钟,身后果然传来了电话拨通的声音。
“喂,你好,是东京警视厅吗我叫足立透,是京都那边调遣过来的案件顾问……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情况要告知你们,我从伊豆抵达东京之后,在去住处的路上被人袭击了……”
听到这里,贝尔摩德也懒得再理会,带上了机车的头盔,将准备好的邮件发送了出去。
【爱尔兰已暴露,警视厅方面察觉他是个假货了。我正在紧急去提足立透本人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