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们往日辈份如何,从今往后都将位列源头,称宗作祖,后代子孙会为你们修庙祭祀,日夜叩拜!”
老人神色坦荡,字字铿锵。
“我杨虎畴今天会陪着他们一起死,绝不独活。我来世将为杨氏牛马,一一偿还今日恩仇!”
那名子弟嘴角绷紧,终于是沉默不语。
只是以头抢地,在地面上砸出一片猩红血迹。
最后一叩,正正朝向杨虎畴。力道之重,额头可见森白额骨。
随后他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龙行虎步,满是血色的脸上一片淡定从容。
杨虎畴垂眸凝视着溅射到自己脚边的涓滴血点,眼中溢满酸楚。
“先祖,虎畴我是不是做错了?”
良久之后,老人看向那副挂在牌匾之下的画像。
画中儒生穿着一身青色官袍,正是杨氏百年唯一的状元郎,杨展。
杨虎畴盯着画像中人胸口的鹭鸶补子,脸色遽然一变。
“竖子,你居然跟老夫玩灯下黑?!”
...........
夜色如幕,大月盘空。
蜀道物流集团的一头夜枭斥候盘旋在杨氏老宅的上空,将地面上所有的动静窥在眼中。
在这个高度,它根本不用担心会遭到地面的枪击,始终保持着耗能最低的巡航模式,根本没有注意到头顶大月泼洒在背脊上的月光正在渐渐暗淡。
一头同样眼眸血红的凶恶鹰隼收敛翅膀,悄无声息地从夜枭头顶的云层俯冲下去。
夜枭猝不及防,被鹰隼利爪直接抠穿头颅,被扯下大片血肉,包裹在其中的金属线束炸开簇簇电火。
濒死状态的夜枭突然引颈长唳,紧接着大片黑影从杨氏宅院的前门飞起。
纠集成队,朝着那头耀武扬威的鹰隼扑杀而去。
与此同时数只天府重工的鹰隼闪动羽翼从云层中冲出,朝着夜枭群迎面扑飞过去。
夜穹之下,大群翼展过一丈,眼睛血红,其羽如剑的仿生飞禽厮杀在一起。
鹰爪与鹰爪碰撞,利喙与利喙叩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