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成鬼域寺庙之中,李钧和赫藏甲各自背着一名少年,并肩而行。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慧难会选择不惜代价拖住我,也不让给我们逃走的机会?”
“擅赌者,自然能懂人心。”
赫藏甲淡淡道:“慧难脸上的贪欲,比那些押上所有身家,亡命一博的赌徒还要浓厚。他要是舍得放我们走,那我以后也用不着在川渝赌会混了。”
“更何况,慧难和藏在他背后的罗汉寺住持并不是真正的同心协力。临敌还内斗,自寻死路。”
李钧眉头一挑,听见赫藏甲继续说道:“那老秃驴着实阴险,不过慧难也是蠢货。真以为加持点算力就能跟大哥你正面抡拳了?”
“照我看,这慧难和尚以前在罗汉寺的日子也过得不宽裕,好不容易掌握点佛国权限,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这马屁,拍的舒坦。
李钧轻轻一笑,“你今天冒这么大的风险入局,拿自己的性命押注,难道就为了拍我的马屁?”
赫藏甲迈步的动作一僵,“钧哥伱看出来了?”
“我的脑子里又不是全是肌肉。”
“钧哥果然是英明神武,智慧超群啊。我这点小把戏还是没能瞒过你。”
赫藏甲嘿嘿一笑,“我赫藏甲说白了就是一个赌徒。这世道在我看来就是一场赌局,一言一行无外乎都是在押注罢了。只不过这一次我不想赢利,而是想赢义。”
赫藏甲抿了抿嘴,眼角余光瞥了眼背后昏迷不醒的少年,语调转柔,“况且,周游这小子,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