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爷正站在张万历背后皱眉思考,突然张万历微微抬眼,道:“三爷,巡场辛苦,口渴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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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爷一愣:“渴又如何?”
张万历一抖手,手中出现一杯子,杯中清水晃动:“玉泉营的山泉水,三爷北方人,应该喝得惯!”
陈三爷一惊,接过那杯水,见杯子为汝窑所制,赌场无此茶具,果是北方来物。
汝窑官厂位在河南,玉泉水地处北平,千里之外,伸手俱得,真是遁甲神术!
“三爷不敢喝?那我喝!”张万历从陈三爷手中拿过杯子,一仰脖,把清凉的泉水饮下。
屋内鸦雀无声,所有人惊恐地看着这一幕,这番神仙术,还如何对赌?
陈三爷额头冒汗,门口处,阿杰静静看着陈三爷,他知道陈三爷心里没底,不由地摇摇头。
“三爷消息灵通否?”张万历突然又是一问。
陈三爷一愣:“万历爷所指何事?”
“津门风流韵事!”
陈三爷一皱眉:“几多风流?”
张万历呵呵一笑:“那得问你的妻子沈心茹!”
陈三爷脸色一沉,怒气萦绕:“休得胡言!”
张万历不置可否,从袖中抽出一张黄表,两指相夹,念动咒语,黄表突突燃烧起来,纸灰升腾,弥漫空中,蓦地,张万历一瞪眼,大喝一声:“来!”
手在烟雾中一抽一伸,隔空取物,快如闪电,一张《津门报》出现在手中。
烟雾散尽,崭新的《津门报》,呈现眼前。
“三爷自己看!”张万历将报纸递与陈三爷。
陈三爷犹豫地接过来,定睛一看,标题赫然入目:海氏兄弟登门求亲,沈心茹带孕嫁人!
一时间,陈三爷头脑轰鸣,天旋地转,胸口一股热浪翻滚,他极力抑制,身体还是微微摇晃。
棍儿从身后扶住陈三爷,忧虑地喊了一句:“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