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自己的判断力,回来的路上他已经把自己说服了。
而且,她愿意解释说明她在乎他的感受。
这个世上在乎他感受的人只有她和小九。
他想珍惜。
“你怎么这么好,我真是三生有幸能遇到你。”阮棠抬手捧住他的脸:“凌州,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之前那些不开心的事你都忘了吧,我们在一起就是家。”
小九说他父亲对他不好,更疼继母的孩子,身边的亲戚朋友也都只想着利用他,没人真心对他,他的身边没有一个好人。
凌州脸上的表情如冰雪消融,潺潺流水,渐渐温暖了心田。
“遇到你,也是我三生有幸。”
离开那个地方是他最正确的选择。
解释清楚了,阮棠心里的一件事也落下:“你在刺史府查得如何了,我二叔最近有批货要出,应该对你有用。”
“和北夷交易的事你不要查,危险!”凌州很是不赞同。
“没有刻意查,之前劫了他一批货,就是送往北夷的,他每次送的货都不同,押送的人也不同。”
不止如此,每次出货店铺也不同,甚至铺中掌柜都不知道运送的是什么。
阮棠想起上次李夫人送来的账本,那两笔账可能就是二叔通过铺子运出去的东西。
按时间推算,可能就是军中丢失的那批军需。
凌州若有所思:“你说的那个账簿可还在?”
阮棠点头,从书桌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来,翻到那页指给他看。
凌州看到那个标记,神色大变,这是兵部的印记。
曹刺史果然在京中有人,怪不得敢如此嚣张。
原来大齐竟危如累卵,可京中权贵只顾钩心斗角,每日歌舞升平,饮酒作乐。
“你怎么了?”阮棠见他脸色有些不对。
已经不只是愤怒了。
“这个账簿是哪个铺子的?”
“祥瑞居,不过这个铺子在我二叔名下,你要查的话可能没那么容易。”阮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