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最近下面呈上来税银越来越少了,真是委屈您了,日子过得如此清苦。”
说着还抬手擦眼角的泪,只不过擦了一袖子的白粉。
福德海哭唧唧的咬牙:“那群东西都不是什么好的,居然敢跟您叫苦,说收不上来税银了。依老奴看,他们就是办事不尽心!这样的人,也没必要活着了。等您用完膳,老奴就吩咐下去,换一批新的官员,务必保证您吃喝不愁。”
顾北嘴角疯狂抽搐。
继续增加农税,疯了么?
这么下去,百姓迟早要反。
林景兮垂下眼眸。
原本这件事与她无关,但想到顾北承诺给自己的户部侍女之位,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拯救一下。
她可不想自己屁股都没坐热,底下人就造反把她拉下去。
于是林景兮上前一步:“殿下,奴才认为不妥。”
一句话,让福德海的眼神瞬间沉了下来。
又是要劝谏殿下少纳税?
跟朝中那些迂腐的官员一个作风!
百姓过的好不好关他们什么事?
可要是少纳税,底下供给殿下的银两就会少很多,这可就直接影响到殿下的生活水平!
在福德海这里,所有关于顾北的事都是第一要紧事,至于其他人的死活,与他无关。
林景兮从容一笑:“如今年景不好,国内都是些穷苦百姓,就算殿下下令增加税收,也收不上来太多银子。殿下不如宰一笔大的,直接一劳永逸。”
顾北挑了挑眉,表示自己很感兴趣:“接着说。”
林景兮道:“百姓穷苦,可世家却富得流油。殿下若是拿世家开刀,只需灭一族,就能供您一年的开销不愁。”
原本愤怒的福德海一听这话,也觉得有理:“林姑娘说的不错。半个月前,您刚把农税提高了两成,想必现在那些贱民手中没有余钱了。不如去抢有钱的世家。”
林景兮当即一撩衣袍,跪了下去:“奴才对殿下的心,日月可鉴!为了表示诚意,奴才自愿把奴才父亲父家的财产送给殿下。”
林景兮父亲的老家?
福德海冷哼:“林姑娘说的话,未免太冠冕堂皇了些。老奴早就调查过您,辅国公府庶子,生父曾是京中第一花魁。你父亲的父家,恐怕都不知道是谁,何谈将钱财献给殿下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