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走到皇帝身边坐下,对他笑道,“安城侯府名下有两家医馆,臣妾今一早,便给父亲递信,让他多寻些药材来,送到蓟州去。”
朱维桢深叹了口气,拉住皇后的手,“皇后有心了,蓟州疫情只是两个县城里严重些,之前陈尚书送去的太医已经努力控制住了,朕担心的是,每次有疫病时,总有人从疫区往外头走。”
“他们有些身带疫病,要是其他州府,没及时发现,使疫病扩散开来,可怎么办?”
皇后皱眉思索了片刻,才问道:“陛下,可要让与蓟州接壤的州府,严查外来流民?”
朱维桢点头道:“这些细节,陈尚书已经在发往地方的公文里说明了。”事关前朝政务,朱维桢不欲与皇后深谈,他问皇后:“大皇子怎么样了?”
这几日安排往蓟州的人选,还有处理齐顺传来的公文,一时间没顾得上去小绿筑看大皇子。
大皇子发热当夜就退了烧,皇后也去看了好几回,也听了好几回静嫔内疚悔过的话。见皇帝换了话题,她神情自若,“大皇子还好,太医把药剂熬了让乳娘服下,再让乳娘给大皇子喂养乳汁。”
“母后还专门选了两个厨子,让他们专门负责给大皇子乳娘的饭食。”
朱维桢了然的赞同道:“静嫔糊涂,伺候大皇子的宫人职责早就该捋清楚了!”
朱维桢说完,又抬头看了看外面,夜色已晚,夏荷已经把洗漱的东西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