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入寝,就又有人来请,说大皇子又烧了起来。
朱维桢实在生气,这才半个月不到,大皇子第二次生病了,哪个刚出生两个月大的婴儿能经得住这么折腾?
他匆匆赶到时,寿康宫女官木槿也在,圣母皇太后特意让她盯着,可她还是盯出了问题。
兴安一来,就把照顾大皇子的宫人按住了,一个个的审问。
审了许久,才小心来禀报:“陛下,昨夜一场雷雨之前,有些闷热,静嫔看大皇子闷热的身上都是细汗,听嬷嬷说婴儿受不得暑热,就替他脱了身上的衣服,用温水擦了身子,这也没什么。”
“只是后半夜雨下久了,天冷的很,大皇子半夜踢了身上的薄被子,守夜的宫人看见了,赶紧给盖上了。可就那会也许是吹了冷风,又受了凉。”
“今日一早,宫人见大皇子只是哼哼,没有发烧,也就没注意。女医倒是提了,要让太医再给大皇子看看,木槿也同意了。太医来看过后,让他们今夜轮流守着,盯着看大皇子发不发热。”
“这……大皇子夜里就发热了……太医说,宫人发现的及时……静嫔也守了一天……”
兴安说了半天,静嫔在一旁哭成了泪人。
朱维桢想起他那个梦里,父皇带着三四岁的孩子走了,气的发昏,虽然静嫔没有错处,他也不想见着她。
说到底,是大皇子底子薄,上次受得病虽好了,也经不住折腾。朱维桢无人可怪,可看着病的难受的儿子,心底生出几分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