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福宫偏殿里,黎采女尖声叫道:“仪妃?娘娘以为随意拿个宫人,说这样的话,我就信了?”
黎采女心里清楚的很,她可不是因为消暑方子小产的,那消暑药,全都被她喂了宫里的盆栽!一口都没进自个肚子!
她不说出来,只是因为想不通,除了那日给她看诊的太医,还有谁还能看出来她有孕了?
端婕妤见黎采女不信,也不管她,只冷声说道:“你要只想怨恨本宫,让害了你孩子的人算计得逞,那就随你。”
说完,她带着丹青,还有被压着的小宫女,转身出了偏殿。
丹夏被仪妃扣在了拱卫司,眼看着黎采女小产的锅要甩到自己身上,端婕妤急得这几日都不好。
偏偏黎采女对她的怨怼之意,也明显的很。端婕妤念着她是苦主,不与她计较,查到人证,也第一时间跟她解释交代。
她却丝毫不领情,只觉得自己为了脱罪敷衍着她。
她也不想想,她一个采女,住在咸福宫里,自己要害她,不知不觉的法子多的是,哪需要使药房的东西,留下那么明显的证据!
端婕妤转身离去,黎采女背后冷汗涔涔,她还在小月里,身体虚的很。
黎采女虚弱的靠在榻上,她并不是不相信端婕妤。只是刚刚,灵光一闪,突然想到,若是自己就这样轻易让端婕妤脱罪,那这后宫里,谁又能帮自己继续追查真凶?
这些日子宫里许多人都来看过她,安慰过她,只是越是这样,黎采女越明白,那些表面虚浮的安慰一点用都没有。
陛下派回来的金宝公公,查案的时间还没有去给赵才人请安的时间多呢!陛下的意思,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自然不会不懂。
黎采女心中凄苦,她在宫中,找不出谁是害自己的真凶,惶惶不安,却无人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