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也要宴命妇宗室,皇帝请安的这会,慈宁宫里坐了十几个宗室王妃和外命妇,众目睽睽之下,他自己脸皮厚,可嘉善还是个姑娘家呢!
太皇太后乐意给孙女解围,她转头看向嘉善,“苏太妃昨日有些咳嗽,哀家吩咐御膳房给她炖梨,你带人给她送去。”
嘉善小声应下,默默离席,王瑞在皇帝眼皮底下也跟着告退了。
嘉善只在慈宁宫外花园一角站住,王瑞就跟了上来。
二人有些日子没见,相顾无言,默默走了一会,嘉善才开口说起刚才同在慈宁宫请安的同安县主。
“你可见过陇西伯家的公子,听她们说,容色非比寻常,同安县主甚至为了他,不顾宗室矜持,闹着要逼婚呢!”
陇西伯出京的时候是带着那位二公子的,王瑞同他们一路,没少见识,他皱眉思索,不知道怎么委婉的说同公主形容她的前议亲对象。
却听嘉善继续说道,“我不喜欢同安这样,别人不愿意,她却要强求。不管陇西伯公子是真的好,还是不好,同安这样强人所难,就算达成所愿,也让人为另一位女子心有戚戚。”
嘉善能接受有情人因为情消意散而分离,却不能接受原本一心一意未曾伤害别人的人,被那只顾自己心意的强权拆散。
有情人自己情消意散,最多只让人叹息遗憾。可这样被强迫的,等他们经历痛苦分开了,若是再被人说他们本就情不坚定,所以才上阻碍便无法坚持的风凉话。那该有多痛苦啊?
从慈宁宫到太妃们住的兴隆宫距离很近,王瑞不想公主只顾着为别人唏嘘,他瞧着宫人都落在几步之后,一把拉住嘉善长公主的手,按在自己脸上,“公主摸摸,我是不是没有之前糙了。”
嘉善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回头看见宫人都识趣的低下头,才恼羞拿另一只手捶他。
偏偏王瑞得寸进尺,背着宫人那边,又给嘉善看他手上之前留的疤,声音哀怨,“还有这个疤,我明明用了去疤的药,它还是去不掉。我与公主许久没见,公主都没瞧见。”
嘉善本来就有点想念王瑞,更受不住他撒娇,都是未婚夫妻了,也没顾着男女大防,只拿手轻轻摸了一下。
王瑞被她摸了手腕酥麻,声音低沉,“臣在外头时,一直想着公主。想让公主也看看,臣看过的景色。想早点回来尚公主,让公主关心,回京的路上,遇见一只独狼,臣猎了回来,想把狼皮送给公主,又怕公主嫌弃。”
王瑞明明不是十分俊秀,可嘉善站他身旁,听他说话,只觉得心头发软。忍住心中羞涩,“本宫不嫌弃,”,又低声同他保证,“再等待几日,本宫去和皇祖母说,让钦天监算咱们的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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