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懂了。
世帝和沈谦是穿一条裤子的。
他们目标一致,只是缺一个挑动那根神经的人。
而恰好他邵思昌的儿子,今年的新科状元,和沈谦因为一个女人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邵思昌望着雨幕,自嘲一般笑出了声音。
“斗不过啊。”他搓搓手腕,“你弟弟他,斗不过的!”
“啊?”邵平把伞往他的方向偏了偏,“何出此言啊?”
邵思昌转身,拍了拍他的肩头,叹息道:“你弟他,没有那个气量。”
“气量?”
“气量。”
“容人之量,容天下之量,相较之下,都差了不是一星半点。”邵思昌长叹一息,“两人若是换个位置,换个高度,你弟两眼只会想方设法捏死沈谦。”
“而沈谦……”他哈哈哈笑了,“他一身是伤,坐在牢里的干草垛上,居然还在手把手教我,教我如何能保住你弟,如何能保住侯府,以及怎么能真的平稳削了藩。”
邵平也愣住:“他当真这么说?”
“亲耳所听,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不成?”
邵思昌“哎”一声,望着无尽的雨幕,与身旁邵平一起失了声。
和预计的一样,林建成上京这一路上遭了三回刺客。
头两次有仲康顺雇的江湖人和南生抵挡着,第三次之后,再也没了声音。
林建成和南生一起,下落不明。
消息送到李念这里的时候,她正要去后宫听一众守寡美人们商量中秋宴庆的事情。
李念看着手里的字条,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还没想出个法子来,小德子就从院子外面快快跑进来。
“长公主殿下。”他看一眼四周,见无人注意这边,才道,“奴才给会审的大人们送茶的时候,听到个信。”
他低沉道:“郡公在牢里被人用刑,听说伤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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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念愣了下:“谁敢打他?”
小德子为难摇头:“没听清是谁动的手,会审的大人们吵得厉害,实在是听不到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