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查到一条也不知道是他嫌自己命大,还是有人故意陷害,以他笔触仿写的一条“世帝不能人道”的瞎话,另李世大怒,将他送进天牢好好享受。
因此,太平五年中秋后,削藩的吼声小了不少,而楚阳郡公身边多冒出了一批寒门学子。
但其实倒霉的还有第四人。
两日后,邵平求见李念。
他着急在正堂来回转了三圈,一瞧见李念出来,连忙叩拜。
“到底怎么了?”李念好奇问。
邵平惆怅半晌,叹息道:“宫宴那日***穿着去年二弟送您的那一套去的,对吗?”
李念微微点头:“正是,本宫那日没想太多,随便扯了件新的就穿上了。”
邵平五官都要凑成一个囧字:“哎,都怨我那混账弟弟,听说这件事之后,今日护国公府办了赏秋菊的踏青宴,他穿着……穿着……”
“哎呀。”邵平低头扶额,“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我弟弟那点心思您肯定也知道,他去年做那套云锦的时候,其实不是单独只为您做了一件,而是一套的。”
李念愣住:“一套?”
“男装一件,女装一件,花色修样都相同。”邵平“哎呀”一声,“他今日穿着那件衣裳去了护国公的踏青宴,听闻楚阳郡公也在。我和爹实在是拦不住他,便只能来请公主看在他伴您十年,一颗真心都在您身上的份上,救他一次。”
李念抿嘴,她看着跪在地上的邵平,手紧了些许。
“公主,邵安身上还有廷杖的伤,那楚阳郡公位高权重,又因朝内削藩声量小了,地位更比先前高,邵安不是他的对手,您若不去,保不齐今日郡公要如何羞辱他。”
“他羞辱郡公,羞辱本宫就行了么?”李念望着邵平,“明知那衣裳不合时宜,为何还要让他穿出去啊?”
邵平叩首在地:“实是我这长兄做得不够,父亲因为他被打而气病,我这几日照顾他们两人实在太累,只休息了一下就不见他踪影,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父亲眼下禁不住什么坏消息,我也是走投无路,才只能来求***开恩。”
李念眉头紧锁,捏着衣摆,片刻道:“本宫如何能救他啊?他非要与沈谦闹成这样,明明可以借着沈谦的势,扶摇直上,非要脚跟没站稳就煽动参奏,本宫已经帮他求过很多次情,眼下再去求情,你让本宫如何自处?”
邵平急了,便也不管不顾说了真话:“***殿下,我也知你为难,但我实在没有办法。削藩乃是圣上定下的基调,五部参奏一事也是圣上默许,邵安说到底,也只是圣上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