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整个村里,就只有苗汉山这里有药,也有那个实力救人的。
这方圆千里之内,除了这地哪还有其他地方可以救人的,即便有也是别的队的地盘,压根不会好心地去隔壁队里医治人。
望着将手中东西放下来,准备撂担子不干的苗汉山。
原本内心还满腔怒火,想找个地方撒气的荷英娣整个人的气焰瞬间熄灭了,哽咽在喉咙的得罪人的话当即咕咚一声噎了下去。
脸上下意识扬起一抹僵硬的笑意,“呵呵...苗叔,我...我这人就是嘴笨不会说话,您可千万别把刚才的话给方心里,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成不?”
说着,看了眼自己卧躺在床上,脸色依旧煞白得不像是活人的黄仁贵,荷英娣更是焦急地站起身子,伸手就想阻止苗汉山往门外面出去。
她不顾人脸色的难堪,快步走到门口直接一把拦住,“苗叔...苗叔,刚才是我的错,您可千万别走啊,要是您走了,我儿子咋办?这方圆几千米内哪里还能找着第二位医生了?”
“这样吧,我给您道歉成不?您就宽宏大量一些,再不济我...我掌自己嘴巴!”
话音落下,她就狠心地往自己脸上狠狠地落下了一巴掌,鲜红的印子很快就显示了出来。
这番操作倒是让因对方拦着自己不让走,正愤怒不已的苗汉山一时之间愣在了原地,那些许的恼火就像哑了的烟囱,不知道应不应该再继续气下去。
见状,荷英娣以为对方还没有原谅她先前的无力,咬牙间她干脆一把拉过木在一旁的黄全苗也给拉了过来。
低声警告,“全苗!你也学着婶,赶紧的,要是苗村医不肯救你哥,那咱们老黄家的列祖列宗都不会放过你的!”
她的儿子可是黄家最有出息的,哪能是黄全苗这个木头能媲美的。
“......”
碍于平时老实听话的人设,黄全苗此刻还真是有些不知所措,可又不得不按照荷英娣的话去做。
其实他内心压根就不想为了黄仁贵而让自个的自尊被人踩在脚下,并且想着,黄仁贵最好就救不回来,这样的话也就没人知晓昨天晚上将人挂在树上的是他。
“快点啊!你来愣着干啥,等着我请你吗?!”
以往当畜牲一样使唤的人,突然之间就有些不听劝了,荷英娣当即有些着急地推搡了人一把,嘴里还像催命一样催促着人赶紧按照她的说话去做。
捏紧了拳头,黄全苗即便内心满是愤懑不甘,可还是缓慢地将手给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