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以为,鸿月楼的头号花魁,死在了魔光之下。后来才听说,案发那日花魁因病请假,侥幸逃过一劫,代替花魁死的只是一个伴舞。”
“什么?我记得很清楚——”姜达正要说,他记得死掉的主舞就是花魁,但下意识地一回忆,才想起掌柜说的是“台柱子馨韵”。
只是,提到“馨韵”时,掌柜一直唉声叹气,强调她无可替代的价值,让姜达误以为馨韵就是花魁。
“我们大概是被误导了。”萧麦说道,“也难怪鸿月楼的生意,这么快就能重新开起来。”
“你的意思是,鸿月楼早知道会有命案?”
“没证据的话,不能乱说。”萧麦抬起头,音波扫过门匾上的“鸿月楼”三字,“改日得找鸿月楼的大掌柜聊聊天。眼下先回捕门复命吧。”
五人回到捕门,把尸体送到了毗邻捕牢的仵作房。
掌管仵作房的,是快六十岁的曹仵作。他年事已高,但身子高还很硬朗,一双漆黑的眼睛,有种罕见于寻常老人的澄澈和深邃。
他让学徒把尸体放在土台上,戴起特制的白色手套,扶起白枫的头颅,惊叹道:“哟,脑壳让人砸得稀烂。”
姜达道:“面目还算完整,不影响辨认。我们会找到足够的目击证人,证明他曾在案发前后,去过鸿月楼和乾康楼。小麦,咱们走。”
“等等。”
二人正欲离开,曹仵作忽然开口,叫住了他俩。
姜达问:“还有事吗?”
“你们先别走,这个人有问题。”曹仵作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