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衡恩和程筝宛若两棵大树,彼此矗立并不影响对方的扎根在地面。
“唉你……”程筝兀地抬起头,脸皱巴巴成一团,没预兆的就不知道怎么张开嘴说第一个字了。
小主,
“怎么了。”贺衡恩平静开口。
“没事。”
“呃……”
“我和陈一吃饭的时候……”
程筝愁得直搓脸。
“你和陈一吃饭的时候是在聊天。”贺衡恩说。
“你知道啊……”
“嗯。”
“我,我……”
“不是非要在这时候说点什么。”贺衡恩看着他说道,“如果你实在开不了口。”
程筝自暴自弃般长叹着气:“咱们去旁边说吧。”
贺衡恩和他来到了楼旁的树下,这棵老杨树树干粗壮枝繁叶茂。贺衡恩看过去,树木的阴影,可以有效地让程筝的掩耳盗铃找到归处。
他们两个人面对面站立,程筝自然下垂的双臂发僵发酸,有着时时刻刻想要转动臂膀缓解紧张神经和肌肉一般的感觉。
手指蜷了几下,他还是把双手揣进了裤兜。
位于男宿附近几十米的位置,有一栋其他学院的女宿,那里的楼门口,闭寝前总站着一大帮男生。
程筝的眼神乱飘,身体微微晃动着。
时间滴滴嗒嗒走过,不时有人路过他们,将各类情绪的目光刺向程筝。
“……”程筝朝里抬了下脚。
贺衡恩与他相反,把半边后背留给了过往的学生。他也把双手放进口袋,说:“还要接着站下去吗?”
“我说,我说。”程筝抢过话语权。
“……我没有再逼你。”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