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琛一愣：“佛子此话怎讲？”

而老神猴将一切看在眼里，却是急在心里。

同时，从老神猴的话里，他也再一次确认了。

苍老神猴显得诚惶诚恐，道：“当初若非是您应了大圣的请求，从生死簿上抹去了吾等之名，怕是整个桃山都已化作了灰烬，如今再见，大圣却已不在，老朽理应代大圣回报您的恩德。小小佛经，哪儿需要您来谢？”

而余琛呢？

看着一本正经的摩柯佛子，余琛沉默半晌，才转头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佛子，倘若我说，我没有演呢？”

老神猴也是起身，恭颂二人到桃山之下，临走之时，眼里神色却是犹豫踌躇，欲言又止。

于是，心头大定之下，说话的语气也从容了几分。

只有特定的时日，天地重开，地脉生灵，瑶池之光普照天下，吾等方才能踏入世间。”

看得摩柯佛子一愣一愣的。

留下摩柯佛子，瞪圆了双眼。

于是，便顺阶而上，说出来由。

——这也是河清城祖训的由来，此生此世，不可荒废桃山，同样的，当遇见凶险时候，可上桃山，得神猴庇护。

直到完全走出那桃山范围。

——这无字佛经之上，就是摩柯古佛的佛谕，而非什么别的稀奇古怪的家伙。

余琛和摩柯佛子听闻，心头恍然。

一头头戴宝冠地天尊神猴，来到苍老神猴的背后，开口问道：“六耳长老，尊上怎么……变得这般弱小？”

“尊上，您有所不知啊！这天地经两次大变，早已同那时再不一样了。

如今神庭崩塌，地府不显，人界四分五裂，却是只剩下当初的东土，而且这东土，天地早已是改天换日，不是属于吾等的世界了，难容下吾等存在。

看向余琛。

毕竟，自从生死薄诞生以来，它的主人就知我一个。

摩柯佛子一皱眉头，“施主入戏太深了，如今我们都已出了桃山，怎么还不醒来——你我都能看出来，那老神猴分明是将施主认错了，要不然怎会这般客气，不仅未曾驱逐你我，更是设宴招待，更是二话不说便将佛经拱手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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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宝冠神猴，当即脑袋一低，回了桃林当中，化作一具石像，再无声息了。

大概是说，当初自个儿还是酆都大帝的时候，老神猴口中的大圣和自己关系应当算得上好，而因为对方的请求，自己曾将桃山神族一系的名字从生死薄上划去，至桃山神猴一脉，没有寿元之限。

——地府之主，酆都大帝。

感情这老猴子……没认错人啊！

同样的，神猴一脉将庇护河清城，千秋百载。

“您说的可是此物？”

之所以有这种说法，也不是说那些黄金盛世惊鸿一现的古老种族弱小，而是因为他们只有在那特定的短暂时间，才能降临东荒大地。

从老神猴的言语里，余琛听明白了。

余琛自是看了出来，道：“还有何事，但说无妨。”

“话说，是如此这般……”老神猴打开了话匣子，娓娓道来。

“尽管说来。”

摩柯佛子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有时候我是当真佩服施主，心念之坚，神智之稳，在那合道神猴的凛凛神威之下，也能泰然自若，信口开河。”

老神猴看了看天上，开口道：“如今，却是还有一段时日才到那天地重开之际，这段时日内，吾等仍然是一步都无法离开桃山。”

“吩咐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