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从一开始就是替身。
时卿没想到投喂个饭,还把人投喂委屈了,他起身凑过去,伸手去贴男人的脸。
“怎的哭了?”
“我说错话了吗?”
顾柏礼别过脸,生生止住将出的泪意,沉声道:“没有。”
时卿牵握着他的手,在他身侧蹲下,从下往上看他。
顾柏礼脸热,尴尬的同时,又实在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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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郁闷着,说的话也带着狠劲儿:“只要我还在一天,你就休想去找别人。”
又道,“卿卿,我有时候会想,是不是你彻底睡着了,才会乖。”
时卿抬眸:“……没有别人,你不是都查清楚了吗?”
他接触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有没有和旁人亲近暧昧,男人都一清二楚。
每日的行程,顾柏礼更是比时卿自己都了解。
时卿是真想不明白,为什么顾柏礼醋劲那么大,已经到了蛮横无礼的地步。
时卿这两日昼夜颠倒,耳边都是顾柏礼的声音,磨着他,问:“我厉害吗?他能有我这么厉害吗?时卿,你吃不够吗?”
时卿解释过,澄清过,可顾柏礼不信,全当作他的借口,解释的越多,欺负的越狠。
到如今,时卿也恍惚了,不知自己说过什么,也不知顾柏礼相信多少。
更不知裴闻钰还有一缕孤魂尚存,在自己身上留下过痕迹。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捏着男人掌心:“我答应和你重新开始,便不会有别人,也不会拿旁人来惹你不开心。”
说完,又补充道,“不论你信与不信,我此生只有你。”
换作之前,顾柏礼早就扑过来了。
可他只是深深地望着眼前的人,深邃的目光一寸不移地凝视他,轻声:
“那你刚才又在透过我看谁?阿钰吗?”
时卿瞳孔微颤。
顾柏礼眼里的光一点点变得黯淡,直至无底的幽沉。
时卿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般,毫无头绪,其复杂程度,完全超出了他对情感的认知。
时卿只能求助系统:“我该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