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霍家时,每一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
或欣慰、或满足、或得意、或苦涩。
唯有明徽麻木怅惘,像是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按部就班走每一步。
直到上车。
霍砚深气息扑面而来,温柔抚她脸庞。
“明徽,真是长本事了,告状很好玩是吗?”
他笑吟吟,遮盖住其他情绪,“上次告状让我受罚,又装作好心替我说话,这次呢?为了什么?”
明徽双眼无神,木然转头。
忽然,男人双手力道加重,钳住她脸颊。
女人吃痛,抓住他双手挣扎。
“放开我……”
霍砚深脸色冷峻,呵出的声音挟着一股压抑阴鸷扑向她耳廓,警示她。
“我警告过你,不要痴心妄想,不要自不量力。为了明家,为了你的薛泯哥哥,我不希望这种事情再发生。”
大手松开她,明徽脸颊已被捏红。
明徽喘息片刻,侧眼望他。
还是一双多情荒唐的桃花眼,霍砚深浅含笑意,仿佛刚才威胁她的人不是他,是个魔鬼。
“记住了吗?霍太太——”
霍砚深咬字着重“霍太太”三字,彻底将明徽心底希望打碎。
“嗯。”
她浑身血管冷凝,呆呆望向车窗外。
明徽心底冷不丁冒出个想法。
她总想打官司离婚来争夺孩子抚养权,可正如薛泯所说,霍氏盘踞北城多年,这官司会成功吗?
再者就算成功了,霍砚深会遵从法庭判决吗?
渐渐,明徽目光聚焦在车窗倒影上。
男人开了网络会议。
面对麾下经理发言,他面上状似漫不经心,可一言一行又皆是锋锐,心思深沉似海,不见实底。
明徽沉默,事情似乎再度陷入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