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徽只当旁观者,不多过问。
“既然砚深还有事,那我就先走。”
明怀礼将杯中茶饮尽,步子还未迈出,又道:“对了,听说霍氏在海城投建个大项目,不知……”
“海城项目已与别人合作,就算临时撤走也得赔偿、协调,二叔再等等。”
霍砚深站起,走到办公桌旁,轻点桌面,“这件事明徽已经提过,我记住了。”
明怀礼看一眼明徽,讪笑道:“是,您费心,那我先走了。”
他迈步要走,程玉忽地轻推明徽一把,“明徽姐,还不快送送明总。”
程玉使唤明徽泡茶、送客,行迹太张狂。
明怀礼睨她一眼。
这位程助理比明徽还像霍太太。
两人前后进了电梯。
明徽冷脸,明怀礼欲言又止。
电梯数字跳动,气氛陷入略微诡异的沉默。
“阿徽……你受苦了。”
明怀礼叹口气,拍拍她肩膀。
明徽浅笑,语气疏离,“为了明家,不算受苦。”
明怀礼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片刻迟疑过后,电梯门叮一声打开。
明徽送他到地下车库。
“我知道二叔防备我,以为我之前所说一切都是骗你,故意不让你见砚深。”明徽走出电梯,睨他道:“所以我明白二叔来这的目的。”
“只是你现在也看清楚我在霍家的地位,除了这个孩子,我全无依仗。明家的事,我尽心了。”
明徽语气冷厉。
明怀礼转身看她。
地库灯光昏暗,明徽没在灯下黑影中,轮廓模糊,一双美目却亮得惊人。
明怀礼心一寒,忙道:“我怎么是怀疑你,这次我真的只是来看你。阿徽,没想到你日子这么艰难……”
“二叔不用找借口,你我心里都清楚。”
明徽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处境再艰难,也会帮明氏拿到海城项目,因为明氏是我父母的心血。”
听到这话,明怀礼浑身一颤,眼底几番挣扎。
不甘、痛恨、嫉妒,几乎要将人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