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骗”过所有人。
……
“你们怎么来了?”
萨凡纳艺术学院的寝室是一人一间,一室一厅,配小厨房。毕竟是历史悠久的高等学府,在吃穿住行方面丝毫没有亏待这些天之骄子们,况且“学艺术的人脾气都很古怪,极具个性”这句话流传的不是一天两天了,几个人一起住不定捣出什么乱子,前几届院长干脆大刀阔斧改了寝室规格,并放话学生一切需求都能满足,变相意思是“能用钱解决的麻烦都不叫麻烦。”
也是从那一届开始,萨凡纳艺术学院每年的报考人数攀升,拉开了和邻州死对头的差距,一跃成为top3。
古法彩色玻璃遮住窗外连绵不断的细雪,壁炉里熊熊燃着红色火焰,一片暖融融,头发上落得雪花遇高温融化,周宁扔过来两条干净毛巾给两人,双手环胸站在沙发前看两人擦头发,漫声道:“好不容易放假,来这坐飞机就要15个小时,能待多久?还不如在国内好好休息。”
从冰箱拿出一袋酸牛奶,咬在嘴里,手上两三下撕开吸管包装,插上,放嘴里吸一口之前问:“说吧,火急火燎来找我干嘛?”
秦思然潦草搓两下,听她不在意得语气,气不打一处来:“出这么大的事,你一声不吭自己扛,拿不拿我们当朋友?”
水果酸奶,里面有草莓肉粒,周宁嚼着,闻言眼皮掀起,反问:“出什么事儿了?”
淡黄色暖灯从洛丽塔风格的水晶吊灯落下来,这盏灯还是她们认识的第一年圣诞节那天在二手市场淘的,价格不贵,周宁一眼看中那份时间沉淀下的“旧”还有黄晕的光色。
光线到这个位置削弱了很多,为屋内事物覆上一层独特的中世纪油画质感,好像画中人有了生命慢慢从中走出。
“你要躲到什么时候?!”秦思然听罢沈有煊的话,心疼和怒火一起冲昏头脑,怒其不争。
周宁沉默一阵,走过去靠着沙发坐下,淡声道:“都说已经过去了。”
“是,已经过去了。”秦思然重重吸一口气,点头,“可这是时间上的,你心里呢?真的过去了吗,一遇到和他们有关系的事就怂,就逃,灰溜溜躲在这里,骗自己,粉饰太平地把事情往心里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