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庄听了这话,却是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站起来,行了个礼,道:“嫔妾自然是当安妹妹为姐妹,嫔妾也视后宫中诸位为姐妹。姐妹之间互相帮助自是应当的。华妃娘娘方才说皇上是因为嫔妾才宠幸安常在,嫔妾万万当不得这个名声。皇上英明,对后宫姐妹如何安排,自有自己的道理。皇上能宠幸安妹妹,也是皇上的圣意,嫔妾又怎么能影响皇上一分一毫?”说完,便自己又坐了回去。
华妃听了眉庄的话,没有反应,反倒是丽嫔坐在椅子上,阴阳怪气道:“哟,沈贵人也不必如此自谦,怎么皇上昨晚去沈贵人宫里之前,圣意就没有要宠幸安常在的意思呢?”
华妃此时才笑着道:“丽嫔可是说笑了,说不定沈贵人人家从一开始就知道皇上是要宠幸安常在,这才将安常在拉去存菊堂,否则这皇上昨晚指不定就去了延禧宫呢。”说着,华妃又转头看向了同在延禧宫的富察贵人,说道:“若是这皇帝去了延禧宫,说不定还能看看富察贵人呢,你说是吧,沈贵人。”
沈眉庄神色没有半分变化,在末尾坐着的富察贵人却是一脸尴尬了。如此直接地说她不受宠爱,这不就相当于直接打她脸吗?关键是这脸还打的没毛病,毕竟她也确实不受宠,一点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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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常在此时却起身,对着华妃行了一礼说道:“华妃娘娘实在是说笑了,皇上圣意,实在不是我等一届宫嫔可以揣测的。昨夜确实是嫔妾见长夜漫漫,实在无趣的很,自己前去存菊堂拜访的,实在不想能遇到皇上,更未曾想到皇上愿意宠幸嫔妾。”
丽嫔正欲说些什么,好反驳安陵容,叫她也知道知道自己的利害。此时皇后却突然开了口,吩咐道:“好了,大家都是姐妹,有什么好吵的呢?”
皇后见众人不说话了,又开口吩咐安陵容,道:“安常在,你先坐下。”
安陵容得了皇后的吩咐,蹲身行了一礼,随即坐在了椅子上。
皇后此时又接着开口道:“皇上是我们的皇上,更是天下的皇上。皇上的圣意自然是难测的,但是皇上也必然会雨露均沾,众姐妹又何须担心。况且安常在确实是新进宫的妃嫔里,除了最小的淳常在和依然卧病的莞常在以外,最晚蒙圣恩的姐妹。既然如此,皇上要宠幸安常在,也实属正常。”
众人一片寂静,心里却是吐槽。这皇后老妇,说什么雨露均沾众姐妹何须担心。皇上真的有雨露均沾过吗?最宠的是谁,还不是华妃,当初华妃得宠的时候,有她们一份吗?现在又来了个沈眉庄和一个安陵容,结果还是没她们的份。众人虽然心里暗骂,却也不会真的说出口,更不会露出那种表情。
而安陵容却是在想,皇后这意思,岂不是她能得宠全靠皇帝偶然想起来自己还有没宠幸的新人,之后在想获宠也难了。而且拿姐姐和她比也就算了,姐姐毕竟于她有恩,家世容貌也好,却还拿一个年龄尚小的方淳意和她比。
安陵容是自卑,却也不是傻的什么也不知道。她心中有不甘,但是又能如何。上面坐着的是皇上亲封的皇后,后宫属她最大,安陵容也不会傻傻的将这种恨意放在脸上。
皇后见众人不言语了,脸色有些略差地开口道:“时辰也不早了,本宫也要去向太后请安了,没事的话,就先散了吧。”
皇后话音刚落,华妃就立刻站了起来,向着门外走去。丽嫔见状,跟着华妃向外面走去,还对着曹贵人挤眉弄眼,示意她也赶紧跟上。
曹贵人脸色有些难堪,看了看丽嫔又看了看皇后,始终没有挪动,但是脸上却充斥着一种我的队友是傻子但是我还拿她没办法的的尴尬表情。
皇后看着华妃如此嚣张,脸色更是难看,但是却又丝毫没有办法。
片刻后,众妃嫔也一起起了身,齐声告退道:“臣妾告退!”随后便一个接着一个慢慢走出去了。
几日后。碎玉轩里。
“佩儿,今日是谁轮值的?怎么这满院子的落叶也不扫扫?”流朱看着飘落的到处是的黄叶,眉头一皱,便顺口问了下一旁煮水的佩儿。
谁知佩儿满口不在意,语气有些差地回道:“我哪知道?反正今日不是我扫。”
流朱本来就因为院子没人扫有些生气,听到佩儿这语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斥责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小主叫你,你也这般语气吗?”
却只见佩儿连头也不抬,只顾着煮水,回答道:“反正小主也不会叫我,小主哪日不是只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让进。”
流朱一听这话,气的直咬牙,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不断“你!你!!!”。
此时槿汐却从一旁的下人房里走了出来,眉头一皱,就斥责道:“佩儿,你这是什么语气?流朱姑娘是小主的贴身侍婢,怎么能这么对流朱姑娘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