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知道,铃兰当然知道,有好几位妃子可是都有了怀孕的指征,得了皇帝不少赏赐呢。
现在这么一闹。
后宫都是人心惶惶。
皇帝能不窝火吗?
而皇帝一火,肯定就有人要倒霉。
不过,这其中很多事情都是大将军府内发生的,宫里倒也所知不多,于是,一道圣谕将铃兰召了入宫。
铃兰见到了皇帝与皇后。
关于他们的询问,她自然是要实事求是的回答了,不然,可不就是欺君了吗?
于是,铃兰就从自己小时候被送到别庄说起,再到回来安排替嫁给三皇子,再到后母请倒是驱邪侮辱,到拦门求父亲看望兄长不成.....
小主,
一桩桩事情缓缓道来。
她颇有表述才能,再加上系统提点,细节也能完全记起,说起来让人仿佛身临其境,到最后更是都哽咽起来。
“家母早逝,如今竟然连哥哥也离我而去了......”
皇帝与皇后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的不忍之色。
他们倒也不怀疑铃兰说的话,毕竟,她如今也不过是十五岁罢了,在这至高权利面前,还没有胆量说谎。
“那个,芷兰对吧?”皇后想了想,开口安慰。“都是你那后母刻薄,父亲冷漠,要不,我们为你指定一门婚事?这样你的下半生也有保障,你看京城中哪位男儿你看得上的,只管说。”
铃兰一愣。
怎么还到我这来了?
她可没有成亲的打算,至少在这古代丝毫想法都没,在后宅管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儿,还要和那些小妾什么的扯皮?
看着她愕然的表情,皇帝倒是笑了,他打趣道。
“南南,你看,着急了吧,给人姑娘都吓着了,这事情得慢慢想。”
说着,他掏出一枚令牌让太监传了下来。
“你以后可以凭借这令牌进宫一次,等你想好了再来。”
铃兰回到了大将军府。
赵芷溪看向她的眼神都不对了。
“赵芷兰,你没有在皇上那里乱说吧?”她上下打量,语气酸酸的。
“我哪里敢欺君。”
铃兰白了她一眼,意有所指。
“大胆!”
坐在上首的赵夫人一拍桌子,只是她最近担惊受怕,睡不好,有些有气无力,拍桌子也没了往常的气势。
“芷兰,你将宫里发生的事情慢慢说来。”
赵将军坐在旁边,脸色也有些发白。
然而,铃兰却没有细说的意思,就是要让他们担心,这才好玩呢。
“皇上给我下了口谕,问询之事任何人都不能说的。”
几人脸色都难看起来。
这段时间,不说赵夫人与赵将军日子煎熬了,就连赵芷溪都煎熬得很。
因为那绘本的传播以及怀孕之事的广泛传播,赵芷溪出门都受到很多奚落,不少人还专门跑到她面前问她,大将军府是不是还有一位比她更大的嫡小姐呢。
她气的不行,偏偏又没法反驳。
前世,虽然过得不好,但那也是嫁给三皇子之后啊,怎么这一世,不幸的日子还提前了呢。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眼睛突然瞪大。
“赵芷兰,那绘本不会就是你画吧?只有你才这么清楚家里的事!”
赵将军与赵夫人也直直看了过来,眼神中透着怀疑。
铃兰脸色不变。
“妹妹,姐姐我可没那么大本事啊,欸,我从小在别庄长大,虽说也读了一点书,可没学过琴棋书画那些玩意儿啊,再说我院子里可没有人能够使唤,出门都费劲呢。”
说着,她看了一眼赵芷溪。
“倒是妹妹你,在这京城颇有才女名气,绘画想来不在话下吧?”
赵芷溪脸色大变,瞬间站起,声音也尖锐起来。
“我怎么可能?你不要血口喷人!”
赵夫人也是哐啷一声,砸了茶杯。
“大胆!来人啊,将这贱丫头拿下,执行家法!”
她这段时间实在是有些神经衰弱,急需一个出气口,当下就趁机发作,打算拿铃兰开刀。
外面很快就涌进来好几位老嬷嬷,气势汹汹。
铃兰却是看向父亲,笑了笑。
“怎么?父亲也觉得需要动用家法吗?”
赵将军沉默了一会儿。
“你不敬母亲,受点惩罚也是应该的。”
他话音一落,那几位嬷嬷更是得了准确信号,大喇喇地走上前,就要朝着铃兰抓了过去。
但此时,铃兰又怎么会吃亏呢。
她身子一闪就躲过一人,一手抓住另一位嬷嬷的手,用力一崴,她立刻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还有一位被这声惨叫吓到,直接呆住了,都忘记了上前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