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视了抵在他心脏处的触手，他看见它们发飙了，他毫不怀疑它们到底能不能刺入他残破的盔甲，撕碎他的心脏，他相信这个孩子不会。

在看见那些触径直的绕过迷迭香之后，他的内心就有了答案。

“走开……”

“卡娅。”

他向着她走去，那些触撤走，缩在卡娅身旁胡乱的挥舞，毫无作用的威胁吓不到爱国者。

那些触猛地打向他的头盔，他无视了这样的攻击，头盔被掀飞，露出了他本来的面容…

已经能称为怪物的面容展露在空气之中，灰白的骨骼暴露在并不明亮的环境，他的脸上大块的血肉缺失，露出骨骼，只有那双眼睛还算完好…

半边脸上长满了黑色的源石结晶，胡乱飞舞的白发中夹杂着些许黑色…

温迪戈的面容会随着他们年龄的增长腐烂，露出森白的骨骼…这是他们食人的诅咒，也是让他们离群的原因…

他就用这副面容，走向卡娅，无视了那些触手的威胁，轻轻躲在她的身旁。

“生命逝去，是新的轮回，它会以，某种，形态，继续陪伴。”

卡娅呆愣的抬起头，无神的眼睛看到了那副恐怖的脸，她没有后退，她知道眼前的人是她们能够信任的，他身上散发的温柔能稍稍缓解她的痛苦。

“星……星……是…”

“它会变成，星星陪伴，注视，祝福你，不要消沉，但是，现在可以，为了它，你要继续，你的路。”

卡娅听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她的记忆还是非常混乱，“卡娅”带给她的记忆让她能认识爱国者，他…不坏，是好人。

“想哭，就哭吧，为逝者默哀，是正确的。”

卡娅麻木的看着他，她听不懂，只能继续蜷缩起来，双手紧紧的握紧。

细小的触慢慢缩了回去，其中一些睁开眼睛盯着爱国者，在空气里缓缓的飘荡。

爱国者坐了下去，看着卡娅，叹了口气，而后又转过头眯起猩红的眼睛看着凯尔希，他没记错…勋爵好像拿着什么东西到她鼻子前面晃悠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