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带着玉兰刚走进雅间,秦韶就向她隆重介绍在座的各位,但在她的眼中,却只有秦韶的身影,一身儒生打扮的秦韶清新俊逸、风度翩翩,与平日见他时身穿戎装的飒爽英姿完全不同,赵小曼不禁看愣了神,就在此时,她听到秦韶问她:
“怎么样,我说话算数吧,只要攻下栎阳,解了丰城之危,就在‘登月楼’与你把酒言欢!”
“我还以为你只请了我一个。”
秦韶哈哈大笑:“下次单请你!”
后来大家欢宴一场,期间她想起一个传说,便问秦韶:“传说天雾山山顶常年积雪,生有一种稀世珍宝‘冰晶玉髓花’,百年才开一次,将军驻守北境多年,可曾见过?”
“是有这个传说,据说此花可令人延年益寿,但却未曾见过,怎么,你想要?”
赵小曼抿嘴一笑:“将军若能摘来,小女子也只好笑纳了!”
秦韶再次朗声而笑,两人同举酒杯共饮。
玉兰看到赵小曼愣神,试了拭水温,轻声说了句:“小姐,水凉了,要不要再添些热水?”
“不用了,”赵小曼靠在浴桶边缘伸了个懒腰,这才站起身,轻描淡写道,“那花留在我这儿也没用,正好肖爱月那丫头臭美,送她正合适!”
玉兰嘟着嘴,拿起一件丝绸睡袍披在赵小曼身上,赵小曼捏住衣襟,却有些惊讶。
“怎不听我爹的话?咱赵家人只穿布衣,官商铺子里售卖的丝绸价格不菲,而且咱们也要避嫌。”
“小姐,您放心,不是官商铺子里买的,更不敢私自挪用商队货品,”玉兰边帮赵小曼擦干头发,边解释,神情有些兴奋又透着些神秘,“是忠管家在‘天光集’上买的,特别便宜,我就随手给小姐做了两身睡衣,换着穿,过两天再给小小姐做两身。”
“‘天光集’?我怎么没听说过,也是在城西?”
“城西的店铺是白天做生意,‘天光集’是晚上做生意,每月初五、十五、二五这三天,大概五更天出来摆摊,天一亮,商人们就会迅速离开,连人带摊消失得无影无踪,忠管家也是近些天进城置办家用才听人说起,去过一次,好多都是在咱们夏国卖脱销的紧俏货,丝绸、瓷器还有越国特产的翠玉簪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