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小五这才刚醒没几天,就不能不问,或者过两天再问?”
杨留名虽于心不忍,但还是强行狠下心来,答道:“娘娘,您也知使团这次遇袭,护卫队全部阵亡,除了被通缉的赵小曼和赵萱师徒,五皇子是唯一的目击证人,而且陛下有旨,臣不得不问。”
“可要是小五再次发病……”
杨留名立即保证:“臣一定慎而又慎,但凡五皇子有任何不妥,臣立刻停止询问。臣以性命向您保证!”
肖爱月吩咐旁边一个太监,吩咐道:“去,传两个当值的太医来!”
肖爱月叹了口气,跟杨留名解释:“杨大人,还请您稍等片刻,等太医来了也稳妥些。”
“理解理解。不急不急。”
这时大太监韩固走进来,朝肖爱月施礼:“传陛下口谕。”
肖爱月抱着顾章华刚要起身,被韩固抬手拦住:“陛下知娘娘和五皇子都还未痊愈,特别吩咐小人,娘娘就坐着接旨吧。”
“是。”
“陛下口谕,淑妃肖爱月因教子无方,特禁足齐澜殿,无召不得擅自离开,五皇子顾章华任性顽劣,自即日起,朕不见!”
肖爱月抱着顾章华,呆呆地看着韩固,似乎一时间想不明白这道口谕是什么意思,但紧接着,肖爱月就蓦然哭了起来,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陛下要怪就怪臣妾,为什么怪罪小五?小五有什么错?太子殿下出事,小五也差点没了命!还不是赵萱那个死丫头干的好事!等哪天本宫找到她,定要将她千刀万剐!!”
十年后。夏宣和十九年。
河沿村内一间黄泥和石头垒砌的房前,年满十六岁的赵萱站在院子里。
只见她面容冷峻,眼神清冷,完全不似幼年时古怪精灵的模样,就像变了一个人,手握一把佩剑,听到屋内传来黄硕的咳嗽声,她默默地跪在地上,朝屋子磕了三个头,毅然起身,朝着村外山路上走去。
屋内,黄硕靠在床头,面露病容,他看向窗户外赵萱离去的方向,微微叹了口气,一个中年男人在床边坐着,正是当年武威镖局财务总管,金算盘郭达。
“你就这么让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