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充斥着男性荷尔蒙。

邢政屿则给人一种风度翩翩贵公子的感觉。

他比邢彦诏矮了点,气势也没邢彦诏凌厉,站在旁边有点黯然失色。

兄弟两人一个看着像雷厉风行的暴君,一个看着像心思深沉的笑面佞臣。

底下宾客们的神色又耐人寻味起来。

台上的兄弟二人则聚焦在骆槐身上,骆槐察觉到了,但她有点看不清两人的样子。

只是邢彦诏给她的熟悉感又接踵而来。

真少爷看她情有可原。

假少爷为什么也看她?

骆槐脊背发凉,感觉毛毛的。

她稍稍一激灵,走路时脚下没走稳,踩着裙摆往去扑去,脚趾和脚踝传来锥心的痛。

千钧一发之际,骆槐率先捂住自己的胸口。

裴元洲眼疾手快拉住她,才没让人摔下去。

突然的惊险变故叫众人哗然,纷纷看向半跪在台上的骆槐。

裴悠悠露出嫌弃的笑,嘀咕了句:“丢人现眼。”

“小槐,怎么样?”裴元洲满脸焦急。

舞台上的邢彦诏动了。

大步朝人走去。

他手上缠着白色的纱布,人高马大,一个人走出千军万马的气势,像是去揍人。

众人为骆槐默哀一瞬。

真少爷本来就因为要娶个假货而大发雷霆,现在这个假货又在关键时刻摔一跤,不是上赶着触霉头吗?

啧!

完咯!

大家虽然有一瞬的惋惜,更多是看戏。

邢家真是一场大戏接着一场大戏啊,先有真假少爷,又有真假少爷同娶,裴家二女同嫁。

这个婚礼肯定不太平。

骆槐听见底下小声的议论,也瞧见众人神色里的嘲弄。

脸色微微泛白。

心里的想法和大家议论的一样。

本来她作为裴家养女嫁过来,已经让邢彦诏被人笑话。

现在又当众出糗,任谁都会生气。

她白着脸站好。

抬头。

又是那双满是攻击性的眼睛,像极那天朝她横冲直撞的烈马。

轮廓分明而冷俊的脸靠近。

高大的身躯如山压。

骆槐呼吸一滞。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