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一次有老婆,不是很顺嘴

骆槐眸光微动。

邢彦诏松开对方的手指,侧头。

逆光下,男人鼻梁如峰,唇线弧度微柔,冷硬的下颚如刀刻,脖颈线条流畅,凸起的喉结明显。

像一幅夕阳下令人着迷的剪,多了点禁欲自持的味道。

男人张嘴。

“走了……老婆。”

邢彦诏喊“老婆”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第一次有老婆,还不是很顺嘴。

“老婆,敬酒去。”

第二次,顺嘴了。

男人说话做事总是这么顺其自然,让人生不出厌,也听不出调侃。

好像就是这么个事。

骆槐迈步跟上邢彦诏,从裴元洲身边擦肩而过,余光还是轻轻瞥了裴元洲一眼。

她这么多年的目光已经习惯跟着裴元洲跑,即使她心里不愿,身体也有了肌肉记忆。

不过只是短短一眼,她很快收回目光。

邢彦诏停下脚步等她,这次没有走在前头。

两人不远不近走着。

裴元洲觉得他的手指又疼了。

……

宴席上。

邢政屿和裴悠悠刚敬完酒,还没来得及坐下,骆槐和邢彦诏的出现瞬间吸引众人的注意力。

尤其是骆槐换上舒服合适的敬酒服,红色衬得她更加雪白,雪白里透着红润。

裴悠悠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

又是这样,每次骆槐出现的地方都无人再看她。

她发现邢政屿也在看着骆槐。

“政屿哥!”裴悠悠拉上邢政屿的手,撅着嘴。

邢政屿侧过头,温柔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吻,解释:“小醋包,我看的大哥,有你在谁还能入我的眼。”

裴悠悠高兴了,拉他一道坐下,怨毒的余光再次扫向骆槐。

骆槐深吸一口,面含微笑,端庄大方挽上邢彦诏的手臂,伸手拿过酒杯,朝着长辈们走去。

对比之下,邢彦诏更显不耐烦和凶煞。

手里端杯酒跟拿把刀一样,谁惹他不爽快,一酒杯就能砸下去。